我类个擦,五行缺德,这是哪五行?你才缺德,你全家都缺德,祖上都缺德!
钱锦玉不能苟同师傅的话,但这种骂人缺德的话她也不好意思说出口,是以生生的生闷气,师傅见她一副吃瘪表情,忍不住心情大好的笑出了声,宁静的夜晚他的放声朗笑甚是刺耳且渗人。
师傅他老人家在是可恶,让人恨不得踹上他两脚,不够再补几脚,阿弥陀佛!钱锦玉本欲向善,奈何对方太猥琐!
师傅笑声引来了秦景澜,于是他的笑意便僵硬在脸上,形成很怪异的表情,秦大人一身青色家常长袍,面冠如玉,仰头盯着屋檐上的两人,未语全身气度已然慑人。
钱锦玉正琢磨该如何介绍双方给彼此认识,下方的秦景澜已然起问话,他说:“锦玉,这位老前辈是?”
是以,钱锦玉只好硬着头皮介绍师傅与他认识,师傅老人家也不扭捏作态,很是坦然的挺直胸膛,竟然顺着钱锦玉话便接着说:“徒儿相公真是生的一表人才呐!”
师傅,敢不敢再无耻一点!
秦景澜拱手,语气听不出喜怒,“原来阁下就是鲍辉老前辈。”
师傅脸上得意的笑意再一次僵住,内心悲苦不堪,再听有人唤他鲍辉,真是造孽啊!
他嘴角僵硬了片刻,丢下一句:“小徒儿为师先走一步。”然后踏着不甚结实的瓦片施轻功离开了。
钱锦玉仍旧在屋檐上被风吹的凌乱,秦大人不为之所动,而且很有耐心的在下方负着手,饶有兴趣盯着钱锦玉面上为难模样。
钱锦玉觉得眼下有个武状元夫君岂能不好好利用一番,体现他的所学价值,便赧赧地一笑,可怜巴巴地望着他,“秦大人,我貌似下不来了。”潜台词就是来帮扶她一把。
秦景澜狭长的眼眸眯了起来,与她谈起条件来,“你若答应我再不与你师傅联系,我就带你下来。”
这是威胁,钱锦玉平生最是讨厌有人威胁她,再说师傅并非大奸大邪之人,为何不让联系,这等无理要求,她万不能答应!
所以,她冷道:“那你找人给我搭梯子,我自己下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哼!
秦景澜亦是冷冷的勾起嘴角,“这般晚了,你是想让全府人都知道状元夫人爱半夜爬墙的独特癖好?”
娘嗳,这也不行那也不通的怎么办?难不成她就要一直待在屋檐上,等待明天有好心下人解救无意上屋檐的状元夫人?
她心下一阵悲痛,岂料腰间不知何时搭上一只白皙的手掌,有人在她耳边无奈叹息,“想听你一声退让竟如此难。”接着,她只觉得耳旁有风呼呼的刮过,眨眼间她又安全站在地面上,叹一句,还是地面安全。
秦景澜仍旧松散的揽着她的腰肢,好像方才所有的不愉快都是种错觉,他神态心情变化的也太快了吧,钱锦玉没吭声,今天注定是个不眠夜。
秦景澜果然在几日后带来牢房走水,偏生只烧了杜洋所在的那间,于是此事不了了之。当时钱锦玉是无力抚额的,师傅做事实在不靠谱极了。
现下还有更要紧的事等待她费神,明日就是上次秦老夫人所说的闲王爷的五十大寿,钱锦玉作为状元夫人也是次参加如此大的宴席,必当是有些紧张的。
翡翠捣鼓着梳妆盒,不由得摇头,挖挖鼻孔,凉凉的来了句:“小姐,咱们要不翻翻陪嫁的箱子,指不定有什么好看的簪子。”
翡翠的话着实有理,钱锦玉从未在饰上费心过,是以饰匣子里并无时下流行的簪花等,主仆俩遂又倒腾了一番,从陪嫁箱子里找出一些款式较新颖的簪子步摇来。
翡翠仰着圆圆的脸蛋,双下巴甚是可爱,“小姐,你有没有现,最近柳如眉安分的很是反常?”翡翠这丫头性子随钱锦玉,都是一身反骨,柳如眉不整出什么幺蛾子主仆俩却觉得怪异,真是没得救了。
钱锦玉正又捣鼓着衣服,随口就来了句:“想必她也清楚,秦景澜对她并无意思。”
好巧不巧,被主仆俩谈论的那尊玉面罗刹正站在屋子外,当下气的火冒三丈,碍于光天化日之下才硬生生忍住怒火,面上却是冷冷的笑了开来。
屋子里主仆俩人犹自讨论如何穿戴问题,不知门外有人心怀鬼胎已然在算计着什么,要是钱锦玉知晓自己无心之言给自己带来如此大的麻烦,想必她就是抽死自己也不会说出那话,当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