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她给他传宗接代,王承松还一副恨不得上天的模样,甚至觉得宋香肚子里的孩子是杂种,为甚女子处于弱势就要处处屈服没了自尊?自尊自爱向来是自己争取来的!
你自无情我自不爱,便是这般简单的事,为甚还有这些愚蠢女子参不透?
宋香低着头,缓慢的开口,带着些许的苦涩:“女子为相公传宗接代是应该的,而相公误会我定然是碧莲捣鬼,她诬陷我与人偷情,我找不到证据,以前相公对我也很好,而且在梁洲若是女子与夫君和离,我这辈子也抬不起头了。”
钱锦玉表示万万不能苟同她的话,忍无可忍的反驳:“依我看你把你相公想的太好了!”
这世上最蠢的生物约摸是女人,最最蠢女人大概就是这些逆来顺受不懂得反抗的!可悲至极!
宋香竟然还笑着对钱锦玉说:“若有一日,秦大人倘若真的纳妾,你便懂的夫君的爱是多么的重要。”
咱真的无法想象,自己有哪一天人老珠黄了,对着秦大人摇尾乞怜求爱的模样,倘若真有,咱愿意收拾包袱打道回钱府,过咱的逍遥日子!
钱锦玉万分痛苦地叹口气,颇有觉悟地回答:“懂了……”没法啊,咱的确没经历过这些,也不想经历。
秦景澜挑着眉,似乎对她敷衍的反应很是感兴趣,笑意也更深,“你懂什么了?”
咄咄逼人真不是好习惯呐,秦大人,你非得让咱给你说说不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呐,要不要顺便给你普及一下道德经。
“懂得了你万万不要纳妾的道理,我为人甚是小肚鸡肠,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是以我要看紧你才是。”钱锦玉皮笑肉不笑说完这些话。
秦景澜怔楞了片刻,又笑了笑,然后摊摊手“你说的没错,我也没有要纳妾的打算,你可放心了。”
秦大人这话是在拐弯抹角和咱保证啊。揉一揉滚烫的脸,不好意思正视他的眼,钱锦玉嘟哝着:“你说的,不许反悔。”
另一边,自宋香走后碧莲整个人就是处于烦躁状态,她支走了王承松后,自个坐在凳子上,手摸着肚子,眼光里尽是狠毒神色。
宋香那个贱人竟然没死!真是命大!不过那又如何,现在王府的女主人是她,她肚子里还有孩子这个杀手锏,不怕宋香有翻身的机会,只是怕那所谓的钦差大臣会坏她的事。
她想了想招来丫鬟与她道:“去给我找王管家过来。”
丫鬟领命去了,不一会儿一个穿着管家服的男子便唯唯诺诺的进了碧莲的屋子,丫鬟会心的为俩人关好门。
那个所谓的王管家立即猴急的凑到碧莲身旁,双眼贪婪的盯着她的肚子,不耐烦的道:“我真恨不得王承松早点死了!你我与孩子一家人早日正大光明在一起!”
碧莲冷笑几声,站起身来,“你把王家的生意上的银两转好了不曾?如今宋香那个贱人命大竟然还活着,为了防止夜长梦多,咱们还是早早下手的好。”
“那是自然,我做事你放心。”王管家说着,自然而然的伸出咸猪手自碧莲身后抱着她的腰,在她脸颊上吧唧一口,心想着富贵的日子不远了,他就要扬眉吐气了。
而此刻梁洲城里最大的酒楼里,有人正临窗看风景,嘴角扯出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他果真没看错人,这个秦景澜是可造之材,假以时日定能为一把利刃为他所用!
且说秦景澜一行人回了知府大人府邸,宋知府一瞧,怎么又多了一人,本来就是闹饥荒的时候,这秦大人还学着救死扶伤可劲的带人回来,这是把他的府邸当流浪汉收容所还是咋地?
他真的很有意见呐!
秦景澜没空理知府大人心里所想,只想着早些解决宋香的事,安心继续追查灾粮一事,早些回京城。
为此他特意向宋知府调来王承松的案卷,觉他也算是梁洲城里小富人家,只不过家业是从近几年展起来的,算是暴户了。再根据宋香所言,那碧莲的动机约摸不简单,他们大可从此方面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