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天明才不理会气的颤抖的龚大顺,站起来拍了拍尘土,拉着一边畏畏缩缩的异父异母的姐姐,头也不回的离开这里,准备找个地方把她卖掉,自己独自快活。
小三一看不妙,了疯似得追过去,想要从狼崽子手里夺过自己的女儿,可惜长期营养不良的她,哪里是被娇养长大的龚天明的对手,用力一推,干瘦的身躯一下子滚落好远。
她女儿长期被龚天明欺负,形成了条件反射,只要他一瞪眼,就不敢在行进一步,乖巧的跟着他移动,看也不敢看自己的母亲是不是还活着。
“快走,快走,别磨蹭,小心我揍你,不要忘了木棍打在身上的痛哟,哼!那个吃白饭的女人,一点用处都没有,跟着我们只会拖累我们两个。
我的好姐姐,我一定会给你找一个家境富裕的人家,好好做媳妇儿,你兄弟我就靠你养活了,谁让我还没有成年呢,是不是啊,我的好姐姐。”
对方忙不迭的点点,恐怕回答慢一步,他的铁拳就会落下来,自小到大不是被继父打,就是被这个弟弟揍,身上总是青青紫紫的,她向自己母亲倾诉,
除了告诫忍耐之外别无他法,慢慢的就沉默下来,说了也是挨打,不说还好一点儿,最后那点恨意也在拳头当中消失殆尽,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柔顺的不像话。
龚大顺想要追,可是刚跑了五六百米,就体力不支的瘫软在路边,眼睁睁的看着两个孩子消失在眼前,哭的老泪纵横,治安警察把他们带到警察局。
心生恨意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龚天瑞说成了一个畜生不如的人,谁知道还没有到中午,律师就送过来证明文件,警察局里的人眼神都开始变了。
“真没想到,终日打雁,最后却让大雁啄了眼睛。”
“就是啊,人不可貌相,老祖宗这句话一点儿没错,真看不出来,这位主儿这么风流倜傥。”
“呵呵,那有什么稀罕的,冰河世纪突然来临,多少有钱人成为了赤贫,没有一技之长生活都快要活不下去了。”
“是啊,是啊,看看外面那些街头摆摊的,稍微一打听,哪一个不是曾经的富甲一方啊。”
“你们把他们两个赶走,赖在这里算什么,有手有脚的,去承包二亩地都能养活自己,就怕他们好吃懒做惯了,不愿意劳动。”
“头儿,那就不管咱的事儿了,他们不争气,饿死也活该,现在可没有救济之类福利,也不用养那么些闲人。”
“嗯,是,庇护所这么大,到处都是良田,到哪里安家落户不是一口饭吃,行了,快去办理吧。”
警察局的人把他们赶出去,龚大顺这时候再也没有找大儿子的想法,只得带着小四找了一个勉强可以容身的地方住下了,每天靠着捡破烂为生。
容妙冬并不是拖泥带水的人,休假的时候跟着裴儒风来到几位师兄住的地方,想要一并解决掉时不时的骚扰,容家教导了你们手艺,没有义务再让你们来索取。
看到自己的小师妹登门拜访,几位师兄弟很高兴,端茶倒水好不开心,这让她心里好受一点儿,脸上也没有那么冷漠。
“师兄,可有什么困难吗?”
“没有,咱们都有手艺,吃穿不愁,师妹就放心吧。”
“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师兄,师嫂们多次去家里吵闹,想要我父母的钱财,说是世道艰难,家中生活困难,孩子们娶妻生子都需要不小的花费呢。”
“什么?竟然有这种事情?”
“嗯,师兄们应该知道,我妈她的心脏不好,幸好我提前把爸爸妈妈托付给了师傅,要不然隔三差五这么吵闹一番,他们岂能受得了,这才师妹前来,
希望师兄们管理好自己的后宅,特别是大师兄,二师兄,两位嫂嫂可是带头人,吵闹的最凶悍,最无理取闹,原来的地方现在并没有容家的人,希望你们的家人能给他们应有的安静。”
“对不起,师妹,是师兄们的疏忽,让师傅师娘受委屈了,你们放心,我会处理的,真是无颜再见容家人啊。”
“这样就好,我们还有事情要忙,就不在这里打扰师兄们,就此告辞!”
“嗯,师妹,我们就不远送了。”
容妙冬,裴儒风施施然的坐车离去,剩下的几个师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如何是好,最后把目光一起看向大师兄。
“唉,看样子以后我们再也不是容家的弟子了,这些臭娘们,成事无有败事有余,这次说什么都不会再姑息,师弟们怎么做我不管,我要离婚,这么些年,我也累了。”
“是啊,是啊,我挣的那点钱,都被她挥霍了,以前我也不说什么了,挣的多,现在刚够生活的,我也忍受够了,以前总是怕大师兄说我,隐忍不说。”
“嗯,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