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春哼了一声,重重的咬了口饼子,“正好不时的陪你喝点酒是不是?”
张老头被说的老脸一红,还有几抹的心虚,转了话题,“正好这样的天也出不去,一会儿我去偏刹的厢房里找点绳子,抽空把辣椒串上。”
“这样的天气,你们几个不是约好打牌吗?你打牌去吧,等我把被子做上再串,反正也没有啥事,你忙你的去,家里这点事我弄就行。”二春虽然气他喝酒,不过在这事上却没有为难他,“但是咱可说好了,打牌可以,不许睹钱。你手里现在有多少钱,都给我吧,我收着。”
张老头脸色比先前还要难看,“春儿,打牌哪能没有钱,要不你看这样行不行,我留两块,剩下的都放你那。”
生怕孙女会反对一般,张老头手往怀里摸了摸,掏出一叠钱来,细看之下都是一分两分一毛两毛的,他埋头数了数,再抬起头来面带难色,把那叠钱放到桌上。
“这个月开的有些多,凑凑才一块多钱。”张老头面上带着挣扎,钱自然是要给孙女的,可是那样自己打牌就没钱了。
二春看着爷爷纠结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的放下筷子,拿过钱数了数,留下一块钱收起来,把剩下的又放到桌上,“爷,你每个月是有工资,可咱们也不能这样花,你喝点酒我不拦你,但睹钱这可不是好事,以后要玩就玩不用钱的吧,这是最后一次,等今天玩的时候你也和那几个人说清楚了,就说我不让你玩。”
张老头笑的嘴角裂开大大的,“行,都听你的。”
二春却心下有些无力,爷爷是疼自己,只要有人欺负自己,爷爷敢和人家去拼命,可爷爷也有这个坏毛病,那就是睹钱。
现在把钱给他,你说什么他都听,可等下次要去玩,他还照样要钱,跟本就戒不掉。
二春也知道这事急不得,就像不让爷爷多喝酒一样,只能慢慢来,吃过了早饭,张老头就揣着钱出了家门往队长家去,现在这个时候,还敢睹钱的那也就是队长家,村里那些有些权势的,加上爷爷这一个公社大队里都怕的老兵。
收拾完屋子,二春把昨天晒干的褥单铺到炕上,把褥蕊包在里面,细心的缝着,期间西屋里到没有什么动静,除了吃过早饭李颜宏把碗筷送出来,又洗了,人就回到屋里再没有出来。
等二春把最后一条被子缝上之后,正伸着胳膊直腰呢,就见有三道身影穿着雨衣进了自己家的院子,身影纤细,打量就知道是三个姑娘,二春暗深一口气,该来的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