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勉与赵翎儿见状大惊,快步上前将他扶起,只听秋勉急切的问道:“三弟,你没事吧?”
司马誉随即摇了摇了,双眼直盯着蘇月,厉声道:“你这太岩剑法从何处学来?”
蘇月只是淡淡一笑,将长剑递还予伯服,并不答他。只听褒姒道:“好了,蘇月妹妹快些带伯服离开吧,这些人交由我来处理便是。”
蘇月笑道:“姐姐小心,蘇月这便先去了。”言罢,牵着伯服的手,两人一齐施展轻身功夫,朝沅溪楼后方奔去。
司马誉便要上前阻拦,只喝了一声‘慢着!’忽觉胸口气闷,连连咳了两声,竟又咳出一丝鲜血来,待抬头再看时,她二人早已没了身影。
赵叔带行上前来,检查了司马誉所受伤势,见他只是受了些内伤,调理几日当无大碍,众人这才放心。西门楚丞捡起那半截断掉的太岩剑,仔细看了半晌,心中骇然,暗道,这断痕处参差不齐,这把剑绝非被利器削断,而是被内劲给震断的,这个名为蘇月的女子,内劲之强,似乎不在自己之下。
正至此时,忽听琴声铮铮,褒姒竟旁若无事的抚起琴来。秋勉站起身来,见阁楼上周幽王一脸惊惧,却始终不一语,一动也不敢乱动,心中好奇,随即高声问道:“大王可无恙呼?”问了两声,不见周幽王回话,更觉奇怪,当即问褒姒道:“妖后,你将天子怎么了?”
褒姒淡淡一笑,柔声道:“太史伯勉,本宫还道是如何的三头六臂,竟能在短短数十日内,坏我全盘计划,好得很呐,本宫很想看看,你到底有何能耐。”言至此,琴声忽然高亢起来。
秋勉见她答非所问,也不理她,随即喝道:“尹球,你可知你此刻在作甚,我们已将这万和宫围得水泄不通,你快将天子放了,或许还可绕你不死。”
尹球不答,只见他声旁的太监听言,吓得浑身抖,便即转身想跑,刚跑出不到两步,忽听那太监啊的一声惨叫,随即又是哇哇的乱叫一通,连连后退,直退至阁楼边缘,翻身摔了下来,众人只见他脸色黑紫,躺在地上翻腾滚摆,口中哇哇怪嚎,痛苦不堪,顷刻间,便即没了动静,忽的从他身上盈出几条双头蛇来,串入草从中,没了踪影。
赵翎儿见状‘啊’的一声惊呼,自己曾亲自吃过这怪蛇的苦头,而现下见到的这怪蛇,每条均有三尺来长,直吓得他手脚酸软,毛骨悚然,立时串至父亲身后,不敢伸头去看。
秋勉见状大惊,抬头又看了看周幽王,这才恍然,口中喃喃道:“邬勾……”
只听褒姒冷冷一笑,柔声道:“没错,果然有些本事,连邬勾也知道,本宫问你,你是如何得知灵珠的消息,并且以此为诱,杀了祭公易的?”
秋勉冷哼一声,道:“此等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我是杀了他以后,才知道灵珠之事,从而一层一层揭开你阴谋的面纱。”
只听褒姒道:“你先杀了祭公易,断我宫中手足,再又放走了曹绰,坏我训兽大计,更是斩杀我未开灵的两具炼妖,花腹与白鲮,让本宫元气大伤,其后又伤我宫外奴才,救走白祁司马誉等人,现下看来,西门老鬼等人也是你救出来的吧?你还领兵夜袭王城,是想至本宫于死地么?你叫本宫今日如何不取你性命呢?”言罢嫣然一笑,琴声突然激进,显得杀气腾腾。
秋勉一皱眉,沉声道:“你知道便好,速速将天子放了。”
褒姒听言哈哈一笑,柔声道:“若非怕暴露了身份,本宫早就取了你的小命,如今事已至此,本宫再无忌惮,太史若是自愿将灵珠双手奉上,本宫或许可以考虑,将你炼为尸妖,留用身边。”言罢,只听‘铮’的一声,琴弦应声而断。
秋勉也不答话,直对着尹球喝道:“尹球,你还不速速将天子放了。”
只听褒姒冷笑道:“若非天子擅自跑去点燃骊山烽火,本宫或许还能多留他几时,太史不愿主动交出灵珠,那本宫只好自行动手来取了。”言语间,只见他右手两根手指夹住那根断掉的琴弦,左手轻轻一拨,将那琴弦取下,动作优雅娴熟,她话音刚落,忽然间猛的抬手朝秋勉面门射去,只见那根琴弦便如同箭矢般飞来,秋勉见状大骇,连忙退步。
正当此时,忽见人影一闪,一个身影档在秋勉身前,右手两指夹着一柄断剑,抬手朝空中一挥,只听‘岑’的一声,那琴弦在半空中竟被斩为两断,纷纷落地。再看那身影,高大魁梧,立在近前自带一股威严,正是西门楚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