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着碗里的鱼肉皆是愣了一下,骆景王神情有一瞬的恍惚,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而月奇安则是快速的吃掉那块鱼肉后,又夹了一块更大的,用最快的速度挑完刺,就送到了月绮歌的碗里,炯炯有神的
眼睛里充满了期待,就连声音都仿佛比平时软了几分,道:“姐姐也吃。”在月家的时候,月奇安不是没有跟家族中的其他人坐在一块儿吃饭,然而因为大家族都很讲究饭桌上的礼仪,导致他即便有母亲坐在他的身旁,也不曾被照顾过,想要吃什么自己夹,若是吃不到的,那便
只能放弃。
总之跟那些人吃饭就是一种折磨,就连说话都不允许,更别说是给谁夹菜了。
被月绮歌照顾的人有些开心的垂下眼眸记下这一瞬间的感动,心中那点信念更加的坚定。
骆景王脸上总是没什么表情,让别人很难看出他在想些什么,可他的动作,却让月绮歌有些诧异。
看着自己面前放着的小碗上堆积起来的鱼肉,然后又转头看向把细长的银针用的出神入化,却是用来挑鱼刺的人,这一下才现原来她二师父的手挺好看的。
视线落到一旁用来放鱼刺的小瓷碟,整整齐齐,强迫症一看就非常爽的画面。
……细致到有点可怕。
兴许是月绮歌的视线太过灼人,让把鱼肉当做人体来解剖的骆景王抬眸,扫了眼她碗里还没有来得及吃的鱼肉,问道:“不喜欢?”
月绮歌眨了眨眼睛,道:“喜欢!”
说着就吃了一口鱼肉,并问道:“二师父不吃吗?”
“先喂你。”
话是这么说,其实只是单纯的沉迷这种类似于解剖的事情。
月绮歌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很听话的把那些鲜嫩的鱼肉吃进了肚子里,而一旁的月奇安也见机给她塞鱼肉。
她又吃了两口,然后站起身来,对同时朝她看来的两个人说道:“我出去一下。”
两人很有默契的没有问她要去做什么,月绮歌出去后,拉着刚好路过包间的店小二如厕的地方在哪,顺着店小二指的地方走,刚到一个拐弯的地方,就跟一个人撞上了。
“抱歉!”
月绮歌还没看清对方是谁,就条件反射的说了句抱歉,等她站稳了抬头一看,现是月清寒时,眉头一皱,刚想装作不认识,就听见那人极为冷淡的说道:“绮歌?”
“……”就不能跟那谁一样眼瞎认不出她吗?
“你怎么变这样了?”月清寒似乎有点不能接受她现在的样子,语气中多少带上了一点谴责。
月绮歌无语的叹了口气,很不客气的说道:“我怎么到哪都能遇到你?”
经过前几次的相处,让月清寒习惯了她的不客气,甚至觉得这样的真实挺好的,至少不像其他弟弟妹妹们那样,明明畏惧他,却还是要装作一副讨好亲昵的样子。
“有事。”他低头看她,“你还没有回答我,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变成这样跟你有什么关系吗?”月绮歌实在搞不懂面前的人的想法,明明做不成一个好哥哥,却非要摆出一个哥哥的姿态出来对她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