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绮歌在对血亲方面要比平常人冷漠很多,唯一能触动她的恐怕也只有她逝去的父母,其他人……大概比见面点头微笑的陌生人都不如吧?
真正的血亲都能被她摒弃当做陌生人,更别说现在的她是个魂穿者,加上‘月绮歌’本身的残念对‘家人’这种东西没什么感觉,她更不需要为‘月绮歌’在亲情上做些什么了。“我会让诗雪……不欺负你?”月清寒并没有觉得她们之间有多大的问题,月诗雪只是听命于族长来赤蛇王府做祭品,只是需要得宠的月绮歌在赤蛇王面前多说两句好话而已
。
欺负什么的,应该谈不上吧?
目前来看,月诗雪的表现还是不错的,至少没有像之前那样表现出强烈的敌意。
每个人都有改过自新的机会,听族长话的诗雪自然也是拥有这种机会的。
月清寒嘴上是这么答应的,可心里却不觉得月诗雪做错了什么。
月绮歌转着没有沾墨的毛笔,看着他脸上出现的恍惚,挑眉道:“月清寒,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那种能够让别人感同身受的神器?”
“怎么突然说神器了?”月清寒的思维有些没有跟上。
“没什么,突然想到了,就问一下,如果没有其他事情,麻烦你出去好吗?我要画画了。”
“不能跟诗雪好好相处吗?她也是族长送来的祭品,你们总要一起……服侍赤蛇王的。”
月绮歌眸色一冷,手里握着的画笔被她拇指一推,直接断掉,“你什么时候能跟人共妻的时候,再来这样要求我吧。”
“做不到,就给我闭嘴!”
迫人的气势让月清寒抿起嘴角,这一次的谈话再一次不欢而散。
月绮歌对着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没救。
沉迷作画里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屏蔽了外界的所有,只剩下一颗想要画好一幅画的心,等她落下最后一笔,嘴角挂着满足的笑意欣赏自己最新完成的画作——身着华丽睡袍的男人侧卧在桃花树下的软榻上,鲜红的花瓣随风悄然落下,沾在他的衣袍上,似瀑的上,他半敛着的眸看着停在指尖上的祝福鸟,嘴角噙着的慵懒笑意
似揽住了这世间所有的美好。
“比起祝福鸟,本王更希望怀里有你?”
夜凤栖也不知道在旁边站了多久,看到她回神了,才说了这么一句,吓得她直接在原地跳了一下,眼睛睁大的看着他,就好想他是画本中吃人的鬼怪一样。
抬手,屈指在她脑门上轻敲了一下,“怎么?看到本王不高兴?”
“……没有,我只是被你吓到了。”
偷偷画他被现了怎么办?有点……羞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