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轮椅旁的人安静的看着月绮歌没有说话,等感觉到一种让人不舒服的压迫感从头顶传来,她才站起身,仰头朝那散着压力的方向看去。
焚空的出现在玄冰的意料之外,她以为它会花更多的时间在外面。焚空原本想将背上的人直接丢到月绮歌的面前,可想着他的重要性,只好压下自己的暴脾气,踱步到她面前,打量了她一番,现她恢复的很不错时,才道:“你哥哥,我
给你找回来了。”
说着,就把背上的人送到了木屋里那唯一的床上放着,回头就看见那额头上有妖纹的女人推着它主人进了木屋。
它没有去询问她是谁,而是退到一旁给它主人腾出地方,“现他的时候就已经重伤昏迷,对方似乎并没有想要杀他。”
她之前还奇怪焚空为什么会去那么久,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意外,没有想到它竟然是帮她找月清寒了。
抬手,摸了摸它看到她的动作而自然的低下来的头,“辛苦了。”
焚空看了她一眼,哼了一声,坐在她身旁不说话了。
月绮歌转头看向面色苍白,嘴唇有些龟裂的人,毫不犹豫的从焚空戒里拿出两颗丹药,从玄冰手里接过瓷杯,小心翼翼的给他喂了进去。
好在他昏迷中也有一点吞咽的意识,加上丹药入口即化,这过程并不难。
捏着衣角擦掉他嘴角的水渍,轻声说道:“我们先出去。”
倾身把被子给他盖上,在玄冰帮她推着轮椅的时候,就感觉腿上一重,低头一看是焚空变成了幼年体型时,微笑着给它顺了顺毛,“是不是累了?”
焚空甩着尾巴没有搭理她,被顺的舒服了,不由得出呼噜声,丝毫没有之前那威风凛凛的模样。
玄冰扫了眼赖在她主人腿上的豹猫,心口有些堵,却又不能说什么的感觉真是难受。
将她推到了镜湖边,动作熟练的走去一旁拿起放在岸边的鱼竿,坐到了那被削平的石头上,开始钓鱼。
焚空不着痕迹的打量了她一下,收回视线的同时抬头看向月绮歌,“她是什么人?”
那个女人身上的力量有些奇怪。
“她叫玄冰,好像失去了一些记忆,这些日子都是她在照顾我,人挺不错的。”
月绮歌捏了捏它的耳尖,“来历可能有些可疑,但她要是真要我死的话,我也不会坐在这里好好跟你说话了。”她知道焚空在忌惮什么,为了打消它的疑虑,她勾了勾它的下巴,看着它舒服的眯起眼睛时,笑道:“这个轮椅就是她做给我的,还有那些瓷器也是她带来的,是不是很好
?”
“不要因为对方对你好那么一点,你就信任对方啊?”
听出了她在努力给那个叫玄冰的女人说好话,焚空用尾巴不痛不痒的抽了她一下,道:“别忘记那个韵夏对你也是有那么一点点好,你就无条件信任了。”月绮歌一愣,随后双手捏在它腋下把它提了起来,在焚空不明所以的注视下,她直接在它脑门上亲了一口,看到它突然炸开的尾巴毛,用脸颊蹭了蹭它的,“好啦好啦,总
不能因为一个韵夏,就失去对其他无辜人的信任啊?世界还是挺美好的嘛~”
“可恶的人类!你!你竟然!”
焚空这会儿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关注玄冰的来历和打算,已经被她那突来的亲昵弄的恼羞成怒,怕自己爪子伤到她的只能用那软绵绵的肉垫打在她脸上,“好大的胆子!”
“好好好,我可恶我可恶,你最乖了。”
早已经掌握正确顺毛技巧的人丝毫没把它的攻击和抵触放在眼里,在被肉垫抵在脸上的情况下,又亲了亲它,“这些天辛苦了,你先休息一下好不好?”
焚空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在热,炸开毛的尾巴甩来甩去,最后气呼呼的挣脱掉她的控制,窜到了不远处的木屋里,不理她。
月绮歌心情很好的笑了起来,看到灵凤在上空盘旋的时候,伸出手,让变得小小一只的它停在了自己的指背上,“找到出口了吗?”
“出口很简单,只要顺着崖壁一直往前走就可以了。”
灵凤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羽毛,道:“只不过那边的雾气有些奇怪,我担心有剧毒所以没太靠近。”
它没有说的是,这个谷底的灵气是有范围的,而那可疑的雾气正好是灵气没有覆盖的地方,它若是过去了,现在的身体是肯定维持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