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凤猛地抬起头,望着在烛火照应下的男人,显得这般薄凉。
“赵璞,你要是对我不满,有本事冲我一个人来就好,你凭什么殃及无辜?”云中凤怒火攻心,起身目光中含着冰意的望着赵璞,面容上满是萧瑟。
赵璞拳头再次不由自主的紧紧攥起,脚步开始挪动,一点一点的朝着云中凤逼近,狭长的眸子紧紧注视着云中凤的双眸,冷声笑道:“无辜,他们怎么无辜?”
“他们绑架了你,是不是事实?他们是占一山自立山头的土匪,是不是事实?他们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精心策划了这这场绑架,我问你是不是事实?”
赵璞声音突然提高厉声质问着,被云中凤的这反应刺激的精神崩溃,此时的赵璞宛如一头进入狂躁边缘的饿狼,只知道肆意的泄。
“是事实又如何?”云中凤知道按着道理来说,赵璞说的句句皆是事实,句句皆是道理,可是她不能真的让赵璞将黑风寨的一众人都抓到牢里,更不能让他们这般平白无故的丧失生命,只能无理辩三分的大声嚷道:“人生在世
,哪里是事事都能顺心顺意。人只要一天活在这个世上,就要被生活所压迫,你只看到他们做了这些,但是你可看到他们为什么会去做?”
“法理,法理,就算律法在公正,也要讲情理,你凭什么凭着喜好,不问事情缘由,就一意孤行的决断了这么多人的生死,你这样跟刽子手是有什么两样?”
“呵,我就是刽子手,那又如何?”赵璞不怒反笑,一副满是油盐不进的痞子样,跟王府、跟往日的他简直是判若两人,更是让云中凤从内心产生一种陌生感。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云中凤不想跟他在费过多口舌,猛地伸手想要将面前这个高大的堵墙推开,只是手刚碰到那宽厚的胸膛,一双手便猛地被一双更大的手紧紧的握住。
接着云中凤只感觉身子猛地被往前一带,身子便紧紧的投入到一个宽厚、坚硬、炙热的胸膛里。耳边清晰的传来他那有节奏的心跳律动,一下一下像是敲打在云中凤的心头上,使得云中凤耳垂微微一红,那升起的怒气不由得微微一散,随即云中凤眸子猛地一闪,便开始拼命地想要挣脱开这带着无限
让人沦陷的拥抱。
“赵璞,你疯了不是!”
不管云中凤怎么挣脱,那环抱着她的两只胳膊好像铜墙铁壁一般紧紧的禁锢着她,胸膛陌生而又炙热的温度使得云中凤头脑一颤,独属于他身上男人的气味了疯的一股脑的涌进她的口鼻。
赵璞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本能的想要牢牢的抱住眼前那个忽冷忽热的女人。
他想这一刻他是疯了,那就让他彻底的疯狂一次,就算是一场梦,他也做好了梦醒之后的结果。
只有这样牢牢的把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感受着她的存在,感受着她在自己怀里的乖张,他内心的那股子郁闷、那股子酸楚才会微微消散。
“赵璞,你奶奶的莫不是又中了情毒,在老娘这里找存在感!”云中凤尖牙利齿,面上一片冷清,其实内心万分痛苦,她讨厌死赵璞这种道不清、说不明的举动,明明前脚刚说了她不过是一条他圈养的狗,当着她的面高调宣誓着要十里红妆的迎娶别的女人,后脚这又
对着她搂搂抱抱,她到底算什么?
她连自己在他心里是什么身份都清楚!王妃?妻子?爱人?或者说只是如同所说的不过是一个圈养的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