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里,太后娘娘刚刚醒来,神情中依旧是浓浓的疲倦。
太后身边伺候的安嬷嬷早早的给太后点上了安神香,又将宫里伺候的宫女太监遣出去,诺大的寝殿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余香袅袅,安嬷嬷跪在太后娘娘的脚下,仔细的用手给太后娘娘捏着腿,出声安慰道:“太后娘娘,您不用担心!王爷是有福之人,定会安然无恙!”
“唉,话是这么说,总归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再说我对璞儿心里总是有所亏欠啊!”
太后娘娘依旧是在床榻上半倚着靠垫,脸色透漏着少些的苍白,有些无力的动了动手指头,一双跟赵璞如出一撤的凤眸微微一闪,叹息道:“这孩子终究是嫉恨我了!”“记恨我三年前不顾他的意愿,强逼着他娶云中凤,索性他一走就是三年,连个书信都未曾给我带回来;现在回来了心里对我的记恨也是半点没有消除,这么长时间也不来我这看一眼,他是一点不知道我这
当娘的心啊!”
说着,太后娘娘就忍不住悲从心中来,眸子里开始闪现着光泽,伸手轻轻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哎哟,我的太后娘娘,哭不得,可哭不得啊!”安嬷嬷忙起身,拿着一边早就准备好的手帕给太后娘娘擦着眼泪,轻声安慰道:“王爷什么性子您还不知道?从小就憋,执拗的很,但是心底却也是极其柔软。您要是说他心里没有您,王爷纵使在边关三年
也是年年不忘您的生辰,早早地将礼物准备好让人带来给您!”“王爷不给您写信,不是怕您担心挂着吗?您说王爷要是在信中只说好听的,您又不信;倘若说点不好的,您看就跟这一次似的,您得吓晕多少次!再说王爷回京哪里有空闲的时间,您这个当娘的还跟儿子
一般见识,说出去都要让人笑话了!”
“就你这张嘴会哄人!”听着安嬷嬷这些哄人的话,太后娘娘脸上终于是破涕为笑,随即用手帕给自个擦着眼中的泪水,神色中带着一丝回忆说道:“你说当初相国寺的御道大师明明给璞儿批过八字,说他命中之人富可敌国,贵不
可言。整个靖国富可敌国的不就是云家,女儿里面要是再找一个那不就是云中凤吗?更何况我当时也将云中凤的八字拿给了御道大师,就连御道大师也赞不绝口,你说这两人怎么就……怎么就……唉!”
“太后娘娘,自古好事多磨。再说御道大师不是说了吗,三年之后必定龙凤呈祥!”
“哼,这三年到了,我也没看到什么龙凤呈祥!”
“我有时间就在想,是不是找错了人。云中凤非但不能帮助璞儿,还克璞儿。三年前逼走了璞儿,三年后……”
“太后!”
听到太后娘娘满是抱怨语气的话,安嬷嬷只是微微一笑,又出声开解着,再听着太后这满含怨气的声音,安嬷嬷摇了摇头,刚想说什么,便听到外面喊道:“皇后娘娘驾到!”
“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来了!”安嬷嬷立即起身站立在一旁,太后眸子一闪,唇角泛起一丝讥讽,抬眼看了眼安嬷嬷慢慢说道:“去迎进来吧,哀家两个儿媳妇,一个是成天在哀家跟前像只苍蝇的乱晃悠,也不嫌烦;另外一个倒是天天见
不着,连个规矩都没有!”
“安嬷嬷,母后可是用膳了!”
皇后一进门,便就迫不及待的扯着嗓子,生怕寝殿里的太后听不见她这殷勤的谄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