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这钱必须我拿。”村支书摆了摆手“不能给你找事。”
“叔,这对我来说不是事,你也知道,我这里还是能办一些事的,这次就是他们还我一个人情,我不要也不好,想了想,我就觉得给他们要几车混凝土得了。”李文龙随意撒了一个谎。
“真是这样啊!”在外面混的,在村支书看来那都是相当有一套的,更何况李文龙这个跟一把手走得很近,而且还娶了一个一把手的女儿的人,在村支书看来那是相当的了不得的。“这我还能骗您啊,总不能我自己拿这个钱吧,再说了,我现在也没有这个能力,我这才上班多长时间,没有多少存款的,媳妇倒是有点,但是人家不给咱啊,大叔,您也别笑话,我说的都是大实话。”李
文龙假装苦笑道。
“笑话个啥。”村支书大咧咧的说道。“婆娘都这样。”告别了李文龙,村支书喜滋滋的走了,没有多少投入,给家庭换来了好几十万不说,还帮村里把路修了,到时候,就算是再有选举村支书一说,就算是本家兄弟里面有跑漏的那也不怕,反正这一次咱是给村子里做了好事了,在想想那个李文龙,村支书觉得自己应该给人家做点啥,思前想后,觉得现在种粮不用拿钱了,还不如给人家分上两亩地,没户口怕啥,反正是咱村子里的人,给谁不给谁还不是自己
说了算?
当下找到下面的人:今年把承包的地给我留出五亩来!
做就做彻底一点,直接把李文龙老婆的地也给弄上得了。这一回,李文龙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权力的作用了,虽然人家只是一个村支书,但是人家说了算啊,这就好比那些大单位的副手一样,整天觉得牛逼哄哄的,看不起人家小单位的负责人,还吹嘘什么就
算是给我一个也不干,殊不知,一个单位上就算是再穷,那能穷的了负责人?这五亩地,对于那些大富大贵的人来说,或许会嗤之以鼻,但是对于李文龙父母来说,那却如天上掉下一个大馅饼一样,等到村支书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之后,虽然还没有到播种的季节,但是李文龙的父亲已经开始算计上了:“老婆子,你看,一亩地每年的上级补贴大约是一百二十块,五亩地咱一下子就能多出六百块,冬季的取暖费基本上就有着落了,以现在的形势来看,只要是没有大灾大难,一亩地一
年挣个千把块那是没问题的,这样一算,咱每年一下子就能多出近六千块的收入。”
“是啊,听说是因为文龙给他帮了一个什么忙,所以人家才给的。”李文龙的母亲没忘记这个事实,这五亩地,那是儿子文龙挣回来的。“这年头,都是无利不起早。”虽然是普通的农民,但是李文龙父亲同样知道,没有付出那是得不到收获的,尤其是人情这一方面,那都是有来有往的,你不付出点什么,只想要别人给予,除非你真的是大
官,可就算是大官,你也得给上级上供不是,所以,整来整去那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不管那个了,咱种咱的地就行了,管着他们两个吃面,隔三岔五的给他们弄点面条过去。”相比较父亲而言,母亲更注重的是一些生活中的问题,否则李文龙的母亲就不会搭车去给李文龙送菜送鸡蛋的了
。老两口为了这几亩地在家里嘀咕,人家李文龙却是没看在眼里,现在的他,一来是忙着准备考试,二来,忙着联系商混的事情,既然答应了对方,不管花多少钱那也得办啊,而且马上就要过年了,总不能
拖来拖去把事情给拖黄了,到那个时候,就等于是自己扇自己耳光了。
含玉不敢触碰林雪梅的底线,当年的“梅姐。”的威风那可不是谁都敢挑衅的,好在林雪梅也不是那种真的一点情面不讲的人,安排李文龙送含玉上了回京的列车。
回到宝东县,跟林雪梅还有孔佳怡分别请过假之后,李文龙又给交通部门那个熟识的哥们打去了电话:“老兄,这一次不为查车的事情,你总可以帮忙了吧?”
“哥们,别提查车的事了,这会儿我正郁闷呢!”对方苦笑着说道。
“郁闷什么?”李文龙隐隐的猜到了什么,但是却是不希望那是真的。“妈的,我查了一辆油罐车,按照老板大会上讲的给对方开了罚单,没想到对方玩了真格的,愣说我们把他油罐里的油给弄走了,让我们赔了好几十万,老大一气之下让我在家待业呢!”对方的话里是满腹
的牢骚“你说我有错吗,是他自己说的,不管什么条件,罚单先开了再说,有事他给顶着,这会儿好了,真出了事了,他把我给整家里去了……”
“老兄,真是对不住了。”心有愧疚,李文龙这道歉的话可就溜出了嘴。
“你有啥对不住我的?”对方显然没明白李文龙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