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福儿推开房间的窗户,便看见晨光已经驱散了夜色,天微亮。这个时间正是农民起来辛勤耕耘的时候,至于二皇子府中,除了守夜的侍卫,无不是睡眠当中。
收拾了一下东西,容福儿去唤醒了隔壁的巫马羡丽和春嬷嬷。
春嬷嬷平时起得早,但也没有这么早,更何况昨天在陌生的地方睡得不踏实,此时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缝。
奇怪的问容福儿:“小姐,这么早,是要去哪儿呢?”
“嘘。”
容福儿将食指放在唇上,示意保密。
初阳从东边升起,六个士兵凶神恶煞骑着马冲到二皇子府门口,被守门的侍卫拦下。
一个侍卫用长矛指着六士兵:“来者何人,二皇子府岂是你们能擅闯的!”
六士兵其中一人跳下马,身材十分的健硕,看起来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并不将侍卫放在眼中。健硕士兵弹开面前的长矛,冷哼道:“我乃大将军府的人,告诉你们二皇子,我们是来寻三夫人和三小姐的!昨日夜里三夫人和三小姐跟着二皇子的人离开了将军府,大将军让我们问你们二皇子,掳走
别人的妻儿,这是何居心!”
门口一众侍卫面面相觑,这事他们并不清楚。
就在这个时候,大门缓缓打开,走出一个五官端正的男子,腰间佩剑,地位看起来比门口的侍卫高级多了。
将军府来的士兵纷纷望去,等候回复。出来的人是阿宏,手一挥,示意众侍卫收起长矛。然后扫了眼台阶下的士兵,淡淡的说道:“事情我已经听说,但是很遗憾的告诉你们,将军的三夫人和三小姐并不在这。各位请回,莫扰了二皇子的清
净。”
闻言,一个高瘦士兵跳了出来,指着阿宏叫道:“你别装傻了,昨天就是你把三小姐带走的,我昨天值班看见你和三小姐了!”
阿宏眼神一凛,高瘦士兵吓了一跳,全身僵硬。
阿宏冷声道:“我说了,三夫人和三小姐不在!这里是二皇子府,岂轮到你们放肆,若是再胡搅蛮缠,休怪我们不客气!”
士兵顿时忍不住咽唾沫,有些怂了。
二皇子不好惹是众人皆知的,虽然他们听了大将军的吩咐,但终究只是个身份低微的兵卒而已,哪能招惹二皇子。
健硕士兵只能动动口舌,疑问道:“三夫人和三小姐,当真不在二皇子这?”阿宏没有回答,健硕士兵知道他方才说了好几遍,已经烦了,只好无奈的说道:“我们也是奉命来寻三夫人和小姐,若是二皇子当真藏着三夫人和三小姐,请将她们送回将军府!大将军让我们带话给二
皇子,若是不将三夫人和三小姐送回将军府,他便禀告皇上,让皇上做主。”
“做主?”闻言,阿宏冷嘲道:“你们大将军欺压众皇子的救命恩人,若是真敢,那便去。”
阿宏甩手,转身,“砰”一声,二皇子府的大门关闭。
台阶下的士兵面面相觑,事情展到这个地步,他们总不能硬闯二皇子府,只能翻身上马,迅速回将军府复命。
京城的早晨生机勃勃,此时的富升酒楼,容福儿靠在厢房的窗户边悠悠的喝着茶。
一双黑白分明的美目正审视着楼下街道来往的行人,看似惬意,实际眼神里都是警惕。昨日从将军府逃出,容海华误伤容玉萱多多少少和她有关系,所以她非常的清楚容海华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天刚亮的时候趁着没有人现,带着一家人投宿在这间看起来十分豪华的酒楼。
她敢说,容海华肯定想不到自己会住在这间酒楼,他们并不知道她手里有多少钱,只会认为她躲在柯天晔府里,将他当做靠山。
“小姐,这粥饭还有这么多,不吃了吗?”
声音传来,容福儿扭头就看见春嬷嬷缓缓走来,手里捧着一碗粥,上面盛了不少小菜。再看过去,便是坐在桌子旁的洛儿的巫马羡丽。
巫马羡丽也说道:“福儿,你要多吃点,多长点肉。娘摸着的脸,没肉似的。”
“娘,我要是没肉,岂不是骨头了?”容福儿调侃道,将春嬷嬷递来的粥推开:“春嬷嬷,你吃吧,我真的吃饱了。”
“这……”春嬷嬷一脸的为难,她盛了这么多小菜,又不是为了让自己吃。
容福儿也没有再说这个,而是让她们多吃点。
早餐完毕,容福儿便将春嬷嬷和巫马羡丽送回房间,嘱咐她们好好休息:“娘,事情我会好好解决,你们不用担心,好好休息就成。”
巫马羡丽只是点点头,关上房间的门后,长长叹了口气。
容福儿现在的行为实在太大胆,她渴望女儿能够挣脱将军府的桎梏,却也害怕……最坏的展。
下午,容福儿留下洛儿保护巫马羡丽,一个人拿着柯天桀给的玉佩进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