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管家冷脸道:“将军夫人,您搞错了,是郡主不打算和二小姐计较,否则这件事闹大了,便是二小姐刺杀皇子的救命恩人,您应该知道其中利害。”
潘氏脸色一白,求助似的看向容海华。
然而容海华没有说话,只是脸色凝重,因为程管家没有说错,若是这件事传出去,是容玉萱刺杀容福儿在先,肯定会被问责。
潘氏小声道:“老爷,难道就这样放过那个贱丫头吗?我们女儿已经着了她多少次道了!”
“闭嘴!”容海华不耐烦的呵斥。
他也想收拾容福儿,但是并没有找到时机,若是能动手,还会轮到容玉萱出面吗?现在事情弄成这样,倒是找了麻烦!
程管家从怀里掏出信封,递给容海华:“大将军,这是郡主交给您的信。”
容海华肃脸接过,将信展开,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字。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这贱丫头,竟然敢这般对他说话?容海华双手用力,几乎将纸张捏碎,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双目圆瞪,几乎喷出火来。
潘氏跟着容海华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容海华这么生气的样子。
“老爷,那死丫头写了什么?”潘氏从容海华手里拿过纸张,看到上面一行字,脸色也是难看到了极点:“这,这死丫头算什么东西,竟然敢威胁我们!”
程管家不管他们反应如何,早就循着来时的路离开了。
待容海华和潘氏缓过来,连忙去查看容玉萱,好在容玉萱吊着一口气,等府中请的高人来了,迅速进行治疗,这才将人救过来。
福乐府。
容福儿一个人坐在桌旁,手指无聊的在杯沿转着圈儿。
脚步声传来,容福儿循声看过去,就看见程管家回来了。她问程管家:“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人已经送到了将军府,信也交到了容海华手里。”程管家恭敬道。
“哼,这家人,一家都是奇葩!”容福儿攥紧手中的杯子,“啪嚓”一声,杯子竟生生被她捏碎了。
“小姐!”程管家连忙上前查看,扳开她的手指,将被子的碎屑从伤口清理出来。程管家看着心疼死了,懊恼的道:“小姐何必与这些人一般见识,您伤了自己,我们沧海的人都要担心的!”
外人不知道,程管家其实是容福儿的人,也是“沧海”的一员。程管家拿来了药粉和绷带处理容福儿的伤口,像个老婆子似的一直对容福儿念叨:“小姐,您就不应该给那个丫头治疗,竟敢跑到郡主府来刺杀您,蠢货一个。既然她自寻死路,您就该顺了她的意,让
她下地府。”
“现在还不适合和将军府闹翻。”容福儿叹了口气,要说,也是她不够心狠。
容玉萱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女,自己下不了杀手!
在福乐府门口的时候,容福儿本可以避开容玉萱的一剑,但是作为圣玄的高手,她没有躲避的习惯,而是喜欢在人到了跟前的时候反击。
也是这个原因,导致洛儿担心自己避不开,上前帮她挡剑,结果被误伤!
那一刻,洛儿的脖子见血,容福儿是愤怒的,心中怒火翻腾,打出去的一掌,完全可以致死!
但是看清是容玉萱之后,还是替她运气治疗了,否则她根本没办法吊着一口气,熬到将军府!
“你安排下去,今天晚上生的事情谁都不许说出去。”容福儿嘱咐道。
“好的!”
这个时候,程管家也帮容福儿处理好了伤口。
容福儿的手一阵阵刺痛,伤口外面都包着绷带,程管家在“沧海”的时候就经常照顾受伤的人,包扎的十分好。
她稍微动了动,虽然包着绷带,但是不松不紧,手部动作自如。
三天后,柯天晔的生辰到了。
容福儿穿上雪白的一件毛皮斗篷,再带上一双手套遮住受伤的手,主仆二人踏上马车,前往二皇子府。
洛儿坐在容福儿对面伺候着,在她脖子的伤口并不严重,此时已经结痂,无大碍。
车轮骨碌碌转着,一刻钟之后,马车的动作停止了。
洛儿先行跳下马车,然后转身扶着容福儿下马车。在两人前方的二皇子府,冷冷清清,哪里像是有喜事的地方,两人相视一眼,几乎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二皇子的生辰,难道不应该是热热闹闹,派头不输太子的吗?但实际情况是,大门紧闭,门口守着的侍卫一个两个穿着厚重的甲胄,面色肃然。
“我们搞错时间了吗?”容福儿怀疑的问洛儿。
她总是记不住时间,搞错也正常。
然而洛儿摇了摇头:“没错啊,确实就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