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珠将碗放到巫马羡丽的手中,巫马羡丽举到嘴边,屏息,仰头,“咕嘟咕嘟”灌下了一整碗的血。
“我喝完了,还需要做什么吗?”巫马羡丽放下碗,强忍着一阵阵反胃。
瑕珠将碗拿走,冷声道:“你坐好,我帮你运气疗伤。”
闻言,巫马羡丽在床上小心的调整姿势,面对墙壁留出后背,小心翼翼的问道:“道长,这样可行?”
那头,瑕珠站在桌子边,桌子上是他刚放下的碗,碗里还留有残余的几滴血,鲜红无比。他没有回头看一眼,只是淡然道:“可以,就保持这样的姿势,等我说好,便是好了。”
巫马羡丽颔,保持着面对墙壁的姿势。
而瑕珠,慵懒的在桌边的凳子坐着,手撑在桌面托着腮,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运功疗伤不过是忽悠巫马羡丽而已,让治疗看起来更像那么回事,否则有人问起来,难道说是喝了血好起来的?普通人不吓坏才怪!
巫马羡丽一直保持着打坐的姿势,虽然说是治疗,但是她什么都感觉不到,不禁怀疑瑕珠是不是在身边。抱着怀疑的心情过了一会儿,巫马羡丽突然浑身热,皮肤好像有蚂蚁爬过似的,痒痛。
“道长,为何我觉得浑身难受,又痒又痛。”巫马羡丽着急的求问瑕珠。
“那是因为你的皮肤正在恢复,就算再痒也不能去碰。”
“如此?”巫马羡丽正想抓皮肤的手顿住了,随后连忙放下,不敢碰皮肤半分。如果说刚才还对瑕珠有所怀疑,现在确实半信半疑了,因为身体真的产生了变化。
随着时间的增加,这种痒痛的感觉越来越厉害,巫马羡丽因为受不了而开始惨叫。
瑕珠上去对着巫马羡丽的脖颈一掌,人便软瘫在床上,陷入昏迷。
瑕珠将地上的斗篷捡起来穿上,带上帽子,这才打开房间的门,缓缓走出。
门口的三人正焦急等待,春嬷嬷冲上去,追问瑕珠:“女道长,请问夫人怎么样了?可是已经治愈?”
瑕珠脸蛋隐于帽子之下,冷道:“你以为是我是天神下凡?说好就好?”
春嬷嬷愣了,这位女道长的声音可是出乎她的意料,听起来非常的清朗,像是傲然的少年,又像是骄矜的少女!
一时之间,难辨雌雄!
洛儿也是一脸的疑惑,本以为这个女道长有些年纪,没想到声音听起来如此年轻!
容福儿看气氛有些尴尬,赶紧上去打圆场:“治疗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春嬷嬷你就别担心了,既然这位被我请了过来,自会帮娘亲好好治疗的。”
闻言,春嬷嬷连忙向瑕珠赔罪道:“是老身冒犯了,女道长别生气……”
瑕珠哼了声,不理会春嬷嬷的赔罪,大步流星走开。
春嬷嬷面色不太好,担心因此得罪了高人,踌躇着该怎么办的时候,容福儿上去安慰了一下,这才松下心来。
“你们在这里候着,照顾我娘。”
言罢,容福儿追上瑕珠,佯装将他送出福乐府。
躲开众人,容福儿在瑕珠头上敲了下,沉声说道:“瑕珠,下次说话别这么冲,春嬷嬷是个老实人,不经吓。”
瑕珠将头上的帽子扯下,皱眉道:“还不是她们问三问四,烦死了。”“我娘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对于她们来说,能够将烧成这样的人治好,十分的不可思议,也难以相信。她们问那么多,还不是因为担心。所以,瑕珠,你明白了吗?她们都是好人,也是我的家人。
”
一直跟随在身边的洛儿,还有一直照顾巫马羡丽的春嬷嬷,她们都是不求回报,无私奉献的人,容福儿想不到还有比家人更好的形容。
瑕珠看容福儿面色肃然,只得闷闷道:“知道了。”
被容福儿教训了一顿,瑕珠左右看看无人,变回小狐狸的模样一轱辘跑了。
容福儿好笑的摇摇头,瑕珠的本体始终是只狐狸,就算生存了七百年,也没有人该有的细腻心思。瑕珠和容福儿说过,治疗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像巫马羡丽这种烧伤,要好起来得掉一层坏皮,过程复杂辛苦,就算瑕珠愿意每天不嫌麻烦给巫马羡丽治疗,巫马羡丽也未必受得住。所以权衡过后,决
定三天一个疗程,让巫马羡丽有喘口气的时间。
未来的日子都得麻烦小狐狸,容福儿觉得有必要好好犒劳一下他才行。
正想着,那边突然有个下人急急忙忙的跑过来,紧张道:“郡主,四皇子和五皇子来了,现在正在前厅等着您过去!”
又是柯天生那个混世小魔王?容福儿觉得奇了怪的,他们来的这么巧,难道……他们已经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