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天桀动了动唇,说道:“皇后那边,孤会问个清楚,给你们母子一个交代。”这一整天,这两兄弟确实弄明白了不少事情。他们以为对方都想除掉自己,为了那个皇位。然而争吵之下,才现很多事情和记忆中有出入。再仔细回想,现都是自己母亲的片面之词,自己根本不
清楚其中的真相。可以肯定的是,他们都是皇后和贵妃争斗的牺牲品,幼时曾经要好的两兄弟,因为母亲的阻拦和阴谋而互相憎恨。
夜里,容福儿醒来,现自己已经躺在房间的床上。爬起来四顾,一个人都没有。
“洛儿。”
轻唤下,房间的门打开,洛儿慢慢走入:“少主,洛儿在。”
“太子和二皇子呢?”问着,容福儿挪到床边,弯腰穿鞋子,不过微微弯下,便觉得有些晕眩,想来是酒劲儿还没过去。
洛儿拿起地上的鞋,轻轻给容福儿套上:“他们都回去了,心平气和的。”
“哦,那就好。”容福儿起身一看,现窗外黑乎乎的,想来是半夜了,颓然的坐了回去。
她起来的时候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不用想肯定是自己传出来的,女孩子总爱干净,她也不想带着这股味道继续睡,所以想起来洗个澡,但是这个时间让下人去准备热水不是折磨人吗?
想想还是算了,动动干巴巴的唇吩咐洛儿:“给我倒杯水,嗓子不太舒服。”
“嗯!”洛儿倒了水回来,瞧着容福儿喝下,便好奇的问:“少主,那太子和二皇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能这么快和好?”
洛儿十分佩服容福儿,这么乱来的方法,竟然让白天还剑拔弩张的太子和二皇子友好的站在一起。
容福儿摊手:“还能是为什么,两个字,阴谋。”
“阴谋?”“这种事知道的越少越好。”容福儿敲了下洛儿的脑袋,好笑道。如果不是因为她救过柯天晔和柯天桀,不然也不敢这么放肆,换做别人,随意插手这两人的事情,早就被二人想方设法除掉了,就算没
有除掉,也会落得生不如死的境地。
随后的日子里,皇宫果然平静不少,柯天桀和柯天晔明里暗里都没有再起争端。
至于因为结党营私被收入宗人府的四皇子,在不久之后也被放了出来,不过还是被人看守在皇子所,不得随意走动。
皇帝病重无法处理政事,这阵子都是皇后辅佐太子代为处理,但是随着柯天晔和柯天桀冰释前嫌,处理政事的,便只有太子一人。
具体的情况容福儿并不清楚,也不感兴趣,只要这两兄弟好好的,其他的无所谓。
一个月后,皇帝的病情得到控制,政权重新回到了皇帝的手里。
四皇子虽然是被人有意揭,结党营私却是事实,皇帝恢复后处理的第一件事,便是将四皇子赶出京城,配到封地,没事不允许再回到京城来。
道路两边葱郁的树叶间落下无数光束,淡淡的金黄色穿透清凉的道路,伴着微风,一片祥和。
路中央有两人在漫步,一高一矮,一男一女,一个一身黑衣,一个身穿紫色纱裙。
紫纱裙的少女微微扬起脸蛋,乌黑的眸子看向一只飞舞的粉蝶,也不知道是不是少女身上有花蜜的味道,这粉蝶竟是绕着少女飞舞了好几圈。
少女咯咯直笑,抬手,粉蝶便落在纤细的食指上,微微扑动双翅。
“你这蝴蝶,也不怕人,小心碰到坏人,翅膀都给摘了。”少女打趣着,甩了甩手,粉蝶坠落,连忙扑动翅膀飞走,仿佛受了惊,跑得飞快。
那一身黑衣的年轻男子,凝眉看着少女,眼神带着探究。
少女挑眉道:“怎么,觉得我凶巴巴把蝴蝶吓坏了?面对不怕人的动物,不能温柔,因为会让它们以为人类都是好人。要明白,这世界上的坏人多着呢,这天底下,最可怕的难道不是人心么。”
黑衣男子恍然,他并没有责怪少女的意思,只是对动物如此凶悍的模样不像她,原来里面藏着这么个真理。
因为这个真理,少女凶悍的模样也变得温柔了。
“二皇子,你这么沉默可不行,约我出来的可是你。”少女在前头轻快的走着,看男子没有跟上来,蹁跹转身,裙摆轻飘飘的。
这两人,正是容福儿和柯天晔。
算起来,两人已经差不多两个月没见了,容福儿在府里懒洋洋度日的时候,阿正过来请她出门。时间过得飞快,眨眼间便是八月了,夏天还没有实感,现在却已经入秋。容福儿不知不觉,将回边城的事情丢到了一边,心中仿佛对京城有所眷恋似的,用容府作为借口,一直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