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巫马羡丽才缓过来,忧心的道:“皇上对福儿的心意是人都看得出来,但是这样下去,我担心会惹恼他,好端端的突然生出什么事来。”
“夫人,这,这不可能吧,皇上对皇后的如此疼爱,怎会轻易恼怒?”
“就怕……男人都和容华海一个样,喜新厌旧!”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等过几天,皇后娘娘气消了,一切就会好起来!”春嬷嬷语气生硬,现今世上的男人,哪个不是追求女子的时候千依百顺,等真得手,好一点儿的有个正妻之位,差的,弃如敝履!不是她不相信柯天晔对容福儿的感情,而是男人这种东西,根本就信
不过,容华海就是如今最典型的男人,三妻四妾,见一个爱一个!
“哎,希望如此……”巫马羡丽叹口气,掺着春嬷嬷的手起身:“扶我去福儿房间,我去问问看是怎么回事。皇上都拉下脸来了这么多次了,也该气消了吧。”
两人来到容福儿房间的时候,容福儿正坐在窗边呆,小脸被凛冽的冷风吹得通红。“洛儿,快将窗户关上!”巫马羡丽赶紧吩咐道,然后将容福儿从窗边拉开,用温暖的一双手捂住她冰冷的脸颊:“福儿,你怎么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现在什么时候,你竟然就这样坐在窗边吹冷风,
看看你的脸,和冰棍似的!”
“砰!”洛儿重重将窗户关上,纳闷的向巫马羡丽告状:“夫人真的该教训一顿少主,我要关窗户,她还凶我!”
洛儿与容福儿不光是主仆,更是姐妹,除非有外人在,否则都不会用尊称。
“是这样吗?”巫马羡丽皱眉看容福儿。
容福儿脸颊还是红彤彤的,巫马羡丽怎么捂都没用,干脆将她拉到暖炉旁烤着。容福儿由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只是靠到巫马羡丽肩上,呆呆的看着暖炉。
这样的少女就像是行尸走肉,几天了,也不梳洗打扮,一副乱糟糟的样子。
“洛儿,去拿梳子给我。”
很快,洛儿从梳妆台拿了木梳过来,递给巫马羡丽。
执起乌黑长,雕花桃木梳轻轻的从乱糟糟的尾开始梳,鸡窝般的头瞬间有了柔顺的光泽。
一边梳着头,巫马羡丽一边轻声道:“这都几天了,福儿,有什么气该消了吧,若是心里还是不舒服,那你总要告诉皇上一声,他每天早上都过来寻你,我怕……他的耐性会被磨光。”
闻言,容福儿冷笑一声。巫马羡丽和春嬷嬷听了,都觉得十分诧异。
向来好脾气的容福儿,怎么会变成这般样子?
容福儿冷道:“他倒是磨光看看,我也刚好可以看清楚他的人!”
巫马羡丽将木梳放下,绕到容福儿身前,牵着她的小手问道:“福儿,到底生了什么?为何皇上丝毫不知道缘由,你却如此生气?”
“我……”容福儿语滞。
她该怎么说?要说自己所托非人,可能嫁给了一个最讨厌的男人嘛!
洛儿在一边抿唇道:“少主,这件事还不清楚,总该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吧?万一,真相不是那样的呢?”
容福儿沉默了,她躲在这里就是害怕问出那句话,害怕得到不想听的回答!
这么多天下来,洛儿也算是看出来了,摇头道:“少主,逃避不能解决问题,景爷和君爷都很担心你。”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容福儿喃喃,她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柯天晔对她来说太重要了,那是她第一个爱上的男人,她害怕面对!
众人相视一眼,纷纷叹气,难道,这样的日子还要继续吗?
良久,容福儿干燥的双唇溢出声音:“明天,我会和他好好谈谈。”
夜里,容福儿没有睡着,脑子里总会想到明日的事,辗转一夜,天便亮堂起来。
洛儿睡得也不安稳,到了时间伺候容福儿起来的时候,进到房间深处,便看见一身紫裙的少女坐在梳妆台前,小嘴火红。
“少主用了脂粉?”洛儿诧异上前,定睛打量,果然没错。
本就倾国倾城的美人,素面朝天的时候让人移不开眼,如今用上脂粉,看起来有种侵略性的美丽,胜雪的肌肤丝毫看不见毛孔,眉目精致,一双漆黑瞳孔仿佛要将人吸进去!
容福儿一晚上没有睡着,脸色不太好,她不想让柯天晔看见如此憔悴的自己,便装扮了一下。
“早饭我不吃了,就在这里等着。”容福儿说道。
洛儿想劝,不过转眼一想,这种时候就算去吃早饭,恐怕也难以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