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没有了外人,鹿逸景哈哈一笑,嘲讽道:“青竹,你以为你是谁?我们少主是你想见就见的吗!”
更何况他和雷君都不相信青竹!青竹就是沧海的背叛者!
青竹挽起空荡荡的袖子,眼中闪过仇恨,喃喃道:“你就不想知道,我的手是谁砍的吗?这人你们也认识,而且福儿还被他骗了!”
过了会儿,鹿逸景连忙冲出镖局,对门口的雷君扔下一句:“镖局交给你打理,我要入宫!”
“为何?”雷君诧异的问道,突然进宫不用说也是去找容福儿,在这个节骨眼是为了什么?然而鹿逸景迅速走远,根本没有回答他。
雷君回到镖局,只见青竹站在柜子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皇宫的大门不是谁都可以进去的,容福儿住进了皇宫,以防沧海有事,所以容福儿让柯天晔给了几个出入宫的令牌,交给鹿逸景和雷君,让他们能够及时到皇宫通报。
鹿逸景迅速赶到皇宫门口,出示手中令牌,侍卫连忙让路。
东宫,容福儿正窝在床上看书,连日大雪,冻的她都不想从床上下来。
“吱呀”一声,宫殿的门被人打开了,一阵冷风吹入,容福儿往门口看去,一个小宫女唯唯诺诺的走入,在窗前跪下。
“皇后娘娘,有个男人说是从宫外来的,有要事找您!”
从宫外来的人不外乎是沧海的人,容福儿连忙从床上蹦起来,吩咐洛儿帮自己拿衣服过来,然后七手八脚的穿起来。
沧海的人没事不会轻易找自己,这一次,肯定是出事了。
容福儿披上毛敞,从东宫的大门走出,便看见鹿逸景站在雪地上,雪花满天落下,那双眸子肃然的看着她。
“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沧海出事了?”容福儿打着伞迎上去,替他拂掉肩上的雪。
鹿逸景二话不说,拉起容福儿的手就走。
“跟我走!”
“景爷,到底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着急!”洛儿纳闷的跟在两人后面,手里还拿着一把绿色的油伞。
一路上,鹿逸景没有说话,只是一脸肃然,如临大敌。容福儿和洛儿问了好几次他都没有回答,最后干脆什么也不问了,只是跟着他离开了京城。
路上远,积雪又多,容福儿安排了一辆马车,距离沧海镖局有一段路的时候就停了下来,和鹿逸景一块儿走进巷子,从沧海镖局的后门进去。
随着鹿逸景进了后院的厅堂,容福儿看见一个人坐在太师椅上。
那人一身青衫,颇眼熟!
“是你?”看清那人的脸,容福儿没好气甩开鹿逸景的手,抽出腰上皮鞭,狠狠抽向青竹,怒骂道:“我没找你,你竟敢来找我!”
容福儿恼火极了,之前命在旦夕这家伙还耽误自己时间,甚至伤了柯天晔!
青竹见状,连忙起身躲开。
“啪!”空了的太师椅被一鞭子劈下,裂成两半!
青竹长出一口气,还好这鞭子没甩在身上,否则裂成两半的就是自己了!青竹张嘴想说什么,岂料容福儿又甩下第二鞭,根本不让他有喘息的机会!
扫向鹿逸景,本该喊住容福儿的人,竟然站在那里看戏!
“啪啪啪!”
好几鞭子落下,青竹躲得狼狈极了,容福儿认真起来谁都无法赢她!躲闪中费尽力气,险些就要中招,鹿逸景这才拉住容福儿,青竹终于得以喘息,一屁股坐在了冰凉的地上!
“景哥,为什么拦着我,我今天就想抽死他!”容福儿懊恼的叫道:“他背叛了我,甚至险些害死我,这家伙留着就是个祸害!”
鹿逸景瞪了眼青竹,沉声道:“少主,相信我,我也想杀了他,但是这次确实有事情!”
闻言,容福儿这才冷静下来,皱眉道:“什么事?”
这下,容福儿和洛儿才明白鹿逸景为什么会放青竹进来沧海镖局,若不是如此,恐怕青竹连沧海镖局的门口都进不来,就被击杀在门口!
“少主,你看他的手臂。”
听着鹿逸景的话,容福儿和洛儿扭头看向青竹,只见一身青衣,两条袖管,其中一条是空荡荡的,下面俨然没有手臂的存在!“真是老天有眼,竟然让他断了条手臂!”洛儿哼了声,心中觉着大快人心。少主有恩于他,他却背叛少主带着沧海的人离开!若不是因为少主足够强大,他甚至想将整个沧海收入囊下!这就是个狼子
野心又恶毒的狗东西!
容福儿面色肃然,方才几鞭子下去,因为心中恼火根本没注意青竹的袖子,现在才现他竟然没了一只手!
“他的手臂与我有什么干系!”容福儿冷漠道。
当青竹背叛她开始,就与他决裂了!坐在地上的青竹终于喘过气来,抹了把额头上的汗,从地上爬起来扯了扯嘴角:“有关系,而且是很大的关系。福儿,我的手是鬼龙宗主砍下的,而且这人你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