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福儿冷哼一声,心中是有股闷气的:“一个男人,外人说你长得好看,你高兴吗?”
跪着的邱易昆一愣,陷入沉思。
细细想来,作为一个男人被称赞好看,就好像在说他像个女人,是小白脸!
邱易昆心中一阵唏嘘,自己是个粗神经的人,可是这样说话不过脑子从没试过,如同着魔一般,在这个绝色倾城的少将面前,他完全无法思考!
“少将,属下不是那个意思!”邱易昆紧张的解释道。
容福儿沉默,眸子深沉。
邱易昆心想完了,自己这下是真的惹怒少将了!
一阵静谧中,容福儿的沉默就像是无形的压力,压得邱易昆喘不过气来。
良久,容福儿才摆手道:“起来吧,以后说话过过脑子,还有,对女子尊重些,天底下不乏被埋没的才女,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例如她!作为一个女人上了战场,这家伙竟然口口声声说她不可能是女人,因为没有哪个女子像她这么勇武有谋!
“是!”邱易昆连忙抹了把冷汗,幽幽的从地上爬起来:“少将,属下真的没有看低女子,只是大势所趋,天底下根本没有像少将这般厉害的女子。”
“得了你,刚站起来就膝盖痒了是吗?是不是想再跪一天!”洛儿怒道。
这位领兵的少年将军就是女子!怎么没有了!
邱易昆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心里委屈得很,自己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啊,怎么这位小哥这么生气?就连少将都是一脸阴沉的样子。
容福儿无语了,以邱易昆往枪口上撞的本事,竟然吃这么久皇粮都没被人弄下去。
“洛儿,把桌子收了吧。”容福儿无奈吩咐洛儿。
洛儿瞪了眼邱易昆,将清粥小菜收了。
厅堂里只剩下容福儿和邱易昆,以及一只坐在桌子上的雪白小狐狸。
“你方才急急忙忙过来,是因为什么事?”容福儿摸着小狐狸毛绒绒的脑袋,压着嗓子询问道。
邱易昆一拍脑袋:“对了,属下险些忘了!辽郡一战我们俘虏的元雷国士兵,半夜里竟然想逃跑,打晕看守牢狱的士兵抢了钥匙!”
“跑了?”
容福儿不禁挑眉,元雷国的士兵倒是有两把刷子,竟然被关一天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邱易昆突然哈哈大笑:“没跑掉!这群士兵确实有勇有谋,可惜他们小看我们了,看守牢狱的士兵岂止一两个,他们逃到一半就被我们的人压回去了。”
“那你为何如此激动?”容福儿眯眼问道。
昨天袁文达被绑上昌威的城门,她能理解邱易昆着急,所以冲撞沐浴一事就没和他计较,可是今天,这家伙竟然又冒冒失失的闯进来,还是在她解下面具吃早饭的时候。“属下一知道这个消息就来禀报少将了!这群元雷国士兵,少将对他们这么好,他们却对我们的士兵下狠手!”邱易昆不爽道:“少将,他们是战俘,是侵略我们国家的刽子手,根本不值得尊重!属下认
为,我们根本没有必要对他们这么好!”
“我也不算是对他们好,不过保证吃喝,给予保暖的毯子而已。是对人的尊重。”
“可是少将,想想您的父亲,他们对袁将军做了什么!我们对战俘尊重,他们却丝毫不尊重您的父亲,将其绑在城墙上,以生死威胁您!”
说到这里,容福儿头疼不已。
这件事确实出乎她的意料,没想到会被雷天河用袁文达的生命威胁他们。
看邱易昆一脸不爽的样子,容福儿淡然道:“对手不仁,若是像他们一样,不就变成我们最讨厌的那种人。”
犹如醍醐灌耳,邱易昆惊醒,他对元雷国的所作所为咬牙切齿,现在竟然想模仿他们的做法,疯了不成?“哎,是属下鲁莽了,少将年纪轻轻,却比属下这个上了年纪的人懂得多。”邱易昆一边叹气一边纳闷的搔头:“少将,既然这些战俘动不得,该拿他们怎么办?杀不得,目前更放不得,回去了就会成为
元雷国的帮手,可是总不能一直养着吧?我们金曜国的粮食再足,也不养侵略国的走狗!”
“抓到的战俘中,可否有惹眼的人?”
“有一个!这次逃跑就是那家伙策划的,现在已经下令将他单独关了起来!”
“是这次辽郡一战,被我打晕的士兵统领?”说到这里,容福儿就想起印象中有那么一个高手,颇难对付,看品阶也有蓝阶,若不是有小狐狸帮助,这一战怎么可能轻易突破辽郡。
“对,就是他。”邱易昆惋惜道:“看起来是个人才,可惜是元雷国的人,对元雷国忠心耿耿,若是能招安多好。”
话落,厅堂陷入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