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赶紧将俊哥儿抱走,圣上捋着胡须,笑了,“平弟啊,你儿子和你小时候一个样,你小时候也是如此,戴着父皇的胡子就死活不撒手。不过你没你儿子灵活,你那时候无论拿什么东西引诱都不肯撒手,非得你自己愿意了,才肯松手。偏偏父皇最喜欢的就是你,每天看不到你都不行。”
凤平看了看忍笑的林黛玉,清了清嗓子,“皇兄,你说什么呢!”
圣上看了看正在忍笑的凤礼凤禹,“笑什么笑,你们以为你们小时候就没这些糗事吗?老四小时候最喜欢吃方片糕,因为上面撒满了白糖,有一次吃多了糖,牙疼的哭,又不好意思让你母妃知道,躲在假山洞里藏着哭。害的你母妃担心的要命,眼泪哭掉了几缸。还有老十三,你小时候有一次尿床了,将自己的被子和老十四的换了,害的老十四以为是自己尿床的,抱着被子哭。”
看着凤礼凤禹脸上的尴尬,圣上愈说的兴起,“还有老二,小时候就喜欢舞刀弄枪的,最不喜读书,每次做功课,都让老大,老三帮着他写,偏字迹又不一样,每每连累哥哥弟弟们被罚站。小时候多好啊,兄友弟恭的,怎么长大了就变了呢?”
在场的人没人敢接这话,凤平正想说话,偏一扭头看到俊哥儿正趴在林黛玉肩头啃手,凤平想着刚才俊哥儿玩过那么多东西也没洗手,多脏啊!赶紧上前去将俊哥儿的手拉了下来,“俊哥儿不能吃手,乳母呢?赶紧带俊哥儿下去洗洗手来。”
圣上见状,无奈的摇摇头,然后对凤禹说道:“你看你皇叔,这辈子也就这个性子了,日后你多照应着点。”
这话落在凤禹耳中,宛如雷鸣一般,心噗通噗通狂跳不已,父皇这话的意思是?凤禹用尽全身的力气克制住自己,好歹没有失态,只恭敬的拱手道:“儿臣知道了。皇叔心思恪纯,儿臣也佩服的紧。”可眼底闪过的那丝惊喜却瞒不过众人的眼睛。
圣上见了,微微一笑,转头看向凤礼,“老十三啊,你也是个好的,这么多年,也幸亏你陪着你皇叔,你皇叔那性子,换了旁人,可受不了!好了好了,别冲着我翻白眼了,知道你如今已经改了。十三啊,你和你皇叔亲近,日后也要如此,知道吗?”
凤礼忙应道:“儿臣知道,请父皇放心。”
史湘云觉得气氛有些微妙,圣上此举,仿佛是在交代什么一般。听圣上方才那语气,似乎已经下定决心选择凤禹了,这也无妨,他们原本赌的就是四王爷凤禹,他们赌赢了,也是好事一件,只是圣上这语气,怎么想是安排后事的感觉啊!看圣上这脸色,好的很啊!怎么会这么说啊!
圣上在农庄里用了膳,然后便带着凤禹先回去了,让凤平和凤礼留下了。
史湘云悄悄拉着凤礼离开,留下时间和空间给那一家三口,两个人携手在庄子上漫步,“你说圣上这是什么意思啊?”
凤礼看着史湘云的肚子,笑了,“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父皇今日的表现不是很明显吗?父皇属意四哥啊!”
“这我知道,可我听父皇今儿那语气,不大对劲啊?父皇身体如何?”史湘云急道。
“父皇身子好的很呢!这话你可不能乱说。许是你多心了。父皇最惦记的就是皇叔了,既然有意四哥继承大统,当然要提前为皇叔安排好一切了,你想多了!”凤礼笑嘻嘻的说道。
“真的是这样吗?大概真的是我想多了吧!”史湘云摸摸脑袋,笑着说道。
凤平凤礼本打算在庄子上多住些日子的,毕竟这里环境清幽,是个居住的好地方,可偏偏宫里来人了,说皇太后不大好了,让两位殿下快点回去。凤平又惊又惧,握着杯子的手颤抖不已。
来报信的是皇太后宫里的掌事太监崔宁海,“回二位王爷的话,太后娘娘是晨起散步的时候,忽然晕倒,头碰在了地上,醒来后四肢不能动弹,也说不出话来,太医说恐是中风之兆。再加上太后早年间身子亏损严重,虽后期调养得当,但毕竟此次受伤颇重,太医也回天乏术。太后娘娘唯一惦记的就是齐王殿下和小世子,请二位王爷快些回去吧!”说完跪在地上老泪纵横。
“怎么会这样?”凤平茫然失神的说道。“母后身边那么多宫女,都是干什么吃的!”
“圣上大怒,本打算将在场的宫女拉到慎刑司杖毙的,还是雍王爷求情,说为太后祈福,圣上方才免了那些人的死罪!”崔宁海哭道。
那边,史湘云得到消息后已经吩咐人打点好了车马,“王爷,多说无益,咱们还是赶紧进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