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钺和秦镕没有说话,心里各自狐疑。
眼看午时就快过了,茶水都喝了两壶下肚,秦钺隐隐不耐烦起来。
正在他有些躁动的时候,凤濪陌盯着县衙的目光缩了一下。
她对着秦钺和秦镕招了招手,示意他们两个人靠过来一点。
秦钺和秦镕勉强凑近一些,这时只听凤濪陌压低声音道:“我昨日接到一个消息,恒江县这几日都有人来击鼓鸣冤,可这县官就是推脱不管。”
“等会我在这里等着,你们两个人过去,把这县官不管的案子打听清楚了。”
秦钺闻言,当即冷哼道:“这种小事,把那县官揪出来问不就行了。”
凤濪陌用白痴一眼的目光回视着秦钺,然后冷笑道:“倘若安县官跟你说,他身子不适,故而这几日没有理事呢?”
“他虽然没有接管这个案子,却不曾抓了原告,可见这个案子有些蹊跷。”
秦钺心里不服,在他看来,若是那个县官不说实话,打到他说为止。
凤濪陌知道他想什么,戳了戳他那鼓鼓的腮帮子道:“智取懂吗?”
“一个人你可以抓,十个人你可以打,一百个,一千个呢?”
“总是要想一想,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既不惊动他,却又能让他说实话的。”
秦钺还是不服,就这破县衙,百来十个人,还不够他削的。
不过罢了,女人嘛,头长见识短。
秦镕看着那个击鼓鸣冤被撵到地上的男人,目光微微一闪道:“我们可以找那个告状的人。”
凤濪陌点了点头,对着秦镕道:“这件事交给你,跟着他,不仅要找他,而且要找认识他的人,晚点我们在城门口汇合。”
秦镕跃跃欲试地点了点头,这还是他第一次出来自由活动呢。
可下一瞬,他却感觉有些心塞。
凤濪陌站起来对着秦钺道:“你跟我来,我们两个去县衙。”
秦钺心不甘情不愿地跟凤濪陌走了,秦镕也尾随那个憋屈失望的男人而去。
半响后,两具身体伏在县衙的屋顶上晒太阳,汗流浃背的秦钺恨得牙齿痒痒。
“这就是你说的智取?”
凤濪陌用手扇了扇自己热气蒸腾的脸旁,侧身看着秦钺道:“那你除了抓人还有什么好主意?”
秦钺狠狠地瞪了凤濪陌一眼,然后身子一跃,下了房梁。
待他走后,凤濪陌不知道从那里弄来两片树叶盖在眼睛上,正面晒着太阳道:“呵呵,不带你干蠢事你怎么会动脑子呢?”
可就在她高兴没有多久,只见秦钺拿着一堆书信扔到了她的面前。
厄……
凤濪陌揭开眼睛上的叶子,然后坐起来道:“你去翻了他的书房?”
秦钺闻言,冷哼道:“哪有那么简单,我又逼问了他,他的夫人,他的师爷,他的侍卫。”
凤濪陌咽了咽口水,不敢置信地盯着秦钺道:“这就是你想出来的办法?”
秦钺鄙视地看着凤濪陌,然后冷哼道:“总比你跟壁虎一样趴在这里强。”
说完,衣袂如风,身影远去。
凤濪陌拿着一叠书信,无语地站起来道:“死小子,真是四肢达头脑简单。”
“你用得着偷书信吗,拿那衙役收走的状子来一看,不就知道端倪了?”
“有了端倪,还怕没有线索吗?”
现在好了,整个衙役戒严,这一下,只怕那告状的再来,就不仅仅只是撵走,而是收监了。
凤濪陌看着天上刺眼的阳光,心里觉得还是有两片树叶挡着眼睛好受点。眼不见心不烦啊,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