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后,秦镕更加沉默了。
只不过目光比往常稍微冷戾些,像是染血的凶器一样,有了威慑的寒意。
牡丹园内,高高的树杈上,浓阴遮掩。绝杀看着那在井边折腾的两人,眸光微暗。
“好了吧,这都第三遍清水了。”
“哼,再洗一遍。”
“哎,我可是你老师啊,你这样对我,将来会娶不到媳妇的。”
“娶不到我就抢。”
“好吧,我洗。”无言以对的凤濪陌认命地再次打水给秦钺洗剑。
她满腹怨气,只差没有骂:越洗越贱。
好不容易把秦钺的宝剑洗得了亮亮的,凤濪陌有感而道:“钺钺,你这样是不对的。”
“为师待你不薄啊。”
秦钺墨如夜色般的深瞳紧盯着凤濪陌,嘴角轻嗤道:“是不薄,让我去杀人回头还嫌弃我的剑脏。”
凤濪陌闻言,讪讪地闭上了嘴巴。
那啥,她确实不太喜欢看到他的剑上染血。
“这个我承认,是我不对。”
“现在剑也洗了,我送你回去吧。”凤濪陌秉承师尊风度,决定先将他送走。
结果秦钺眸子泛寒,当即把剑一收,冷戾道:“从今天开始,我要住在这里。”
“那多不方便啊!”凤濪陌张口就道。
她皱着一张脸,看起来极不情愿。
秦钺见她抗拒,心里越愤怒。
他有快速地把剑抽了出来,晃了晃那刺眼的剑锋,磨牙道:“不方便?”
凤濪陌小跑到他的身后,央着他道:“方便,方便,你住我房间都方便。”
“哼!”
秦钺冷哼,收了剑以后,懒得理她。
凤濪陌连忙唤来下人给秦钺安排住处,等到秦钺走了以后,她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憋屈的面容扬起一抹苦笑,看起来有几分可怜。
绝杀懒懒地收回目光,心想有一个人能治住她最好了。
可莫名的,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呢?
这样委屈求全的凤濪陌,真的是怕秦钺吗?
不见得吧?
更多是,似乎是一种无声的纵容!
凤濪陌回房休息的时候,现傅涵潇依在门框上,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瞧。
她想进去,傅涵潇的手伸出来,挡住她。
“怎么,惹上了个了不得的?”
傅涵潇奚落她。
凤濪陌知道傅涵潇误会了,不过她懒得解释,只是拿开傅涵潇的手,淡漠道:“是比你辣一些。”
“不过谁让他年轻呢,年轻,活好,又鲜,怎么不得多宠着点?”
傅涵潇气闷,眼眸里都快喷火了。
只见他嘲讽地勾起嘴角,笑得渗人道:“他还不满十四吧,凤濪陌,我以前怎么没有现你这么禽兽呢?”
凤濪陌闻言,转头笑得眸子亮道:“哪能和你比呢?”
“禽兽不如的。”
傅涵潇:“……”
脑袋闷了一会,傅涵潇反应过来。
只见他一下子怒吼道:“凤濪陌,你信不信今晚我就办了你。”
凤濪陌摊了摊手,做了一个请随便的表情。这时只见对面的厢房“嘭”地打开,一柄闪着寒光的利剑突然对准傅涵潇飞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