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讹诈还有正义的?”
“有!”
“行行行你继续说。”
“除此之外我师父从叶流云那也讹诈来一些,韩唤枝韩大人也被我要了一些出来......”
叶景天眼睛都圆了:“你是个人才啊。”
沈冷:“我师父教的好。”
叶景天噗嗤一声就笑了:“行,只要你是拿的出钱的能让兵工坊那边账目对的上就可以,这笔银子到底怎么来的我不问也不管,你又不是我的人,想想看幸好你不是我的人......”
沈冷:“......”
叶景天:“你有多少银子,我算算看够不够你那一旗一千多人每人一块护心镜的,厚度多少,什么材料,工期要排进去倒是好说终究我说句话的事。”
“八千两吧。”
“那么多!”
叶景天都没想到沈冷居然这么富,他一个正三品将军一年的俸银也才五百多两,这还是大宁实在太富了,前朝楚国时候正三品的将军俸银一年不过二百多两,大宁足足翻了一倍还多些,八千两银子,他这战兵将军光靠俸银的话得领十二年......
当然朝廷又不是只俸银,还有职田,每个月有禄米,甚至油盐酱醋茶这些东西朝廷都。
沈冷心说操蛋了,应该说六千两。
叶景天惊讶了一下,想着叶流云韩唤枝还有庄雍被黑了多少啊,沈冷立功领了多少银子完全算的出来,一年的俸银就算完全没动也就那些,怎么可能到八千两。
他看着沈冷的眼睛,眼神里的意思是你还不坦白?
沈冷叹了口气:“是,还有别的来路......将军也不是外人我就直说了吧,将军知道我去过北疆吗?”
“知道。”
叶景天当然知道,他是陛下的心腹之臣,哪怕他在南疆这边,可依然有他们这些人特殊的渠道来分享一些消息。
“裴啸的死和我有关。”
“知道。”
叶景天道:“这话别和韩唤枝说了,他明知道但你不能明说。”
“卑职明白的......卑职想说的是,裴啸死了之后我从他身上扒下来一件软甲,还有一些银票......”
噗的一声,叶景天刚喝进去的一口茶硬是喷了出来:“你这事干的......很彻底啊。”
他笑着摇头:“罢了罢了,这件事我替你去安排,可是一千多块护心镜从选料到铸模都要时间,若是你们水师南下了我会安排人单独给你们送上去,我尽我最大的能力让兵工坊快一些,可也不能给你明确的保证,毕竟我对兵工坊的工艺程序也不了解。”
“卑职多谢将军!”
沈冷郑重一拜。
叶景天叹道:“我从官从军多年,见过很多人收银子的,有的人收银子是为了买古玩珍宝字画,有的人是为了养娇妻美妾,还有的人就是放浪形骸吃喝无度......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处心积虑收银子是给手下人添置装备保命的。”
沈冷讪讪的笑了笑:“将军就别外传了,毕竟名声不好听,再次谢谢将军能帮忙,卑职真的感激不尽。”
沈冷肃立行礼,然后想走。
“站住。”
叶景天忽然喊了一声,声音严肃起来让沈冷心里一震,毕竟他这次也算是赌一把,他和叶景天并不熟悉这样贸然上门求他谁知道会是什么结果,可沈冷为了手下兄弟们的命也没有那么多顾忌了。
“我给你行个礼吧。”
叶景天站起来,对沈冷肃立,行军礼。
“把兄弟们的命看得那么重的人,你是个好将军,我叶景天这一生至此还没有真的对哪个年轻人瞧上眼过,也不曾觉得年轻人真的就处处都好,终究会有毛躁粗糙的一面会急功近利,急功近利便会不惜人命,一将功成万骨枯,不惜人命换自己的将军甲,可你不一样,你值得我尊敬,我从不信禅宗那一套东西,可我忽然觉得,你要做的事便是禅宗所说的大慈悲。”
这一军礼,如此庄重。
沈冷站在那,眼圈红,鼻子也酸了,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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