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若琪昏在她侍卫的怀里,小脸憔悴苍白,这些天,她除了醒来呕吐吃东西,就没干过别的,南裕泽眸色暗了暗,翻身下墙,从侍卫手里抱过南若琪,选择光明正大的从王府正门走进去。“皇上稍等等,王爷今日早上已经捎信回来,说今天一定会到。”老管家佝偻着身子平息着皇上的怒火,老皇帝胡子一大把,往主位上一坐,阴沉着那张脸要吃人一样,越王在不来,这府里的人,估计都会
被一锅炖了……
“放肆,简直是放肆!”老皇帝胡子都在颤抖,一拍桌子腾的一声站起来,茶水都晃荡着倒了一桌子。
老管家急忙跪地“皇上息怒啊,王爷今……”
“父皇?”南裕泽抱着南若琪迎面走进,转手将公主扔给一旁侍卫,自己跪地请罪道“儿臣让父皇担忧了,父皇莫气,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好?”
“哼!”皇帝一甩衣袖坐回主位,连让他起身的意思都没有,只是对侍卫使眼色,堂中侍卫见状,抱着南若琪下去了。
对于自打生下来就只见过三四面的儿子,皇帝对他实在是没什么情分可言,只是他身上偶尔还有着他母后的影子,倒还能勾起皇帝一丝回忆来。
“朕早先跟你说,大瑶会送公主来和亲,让你准备着,你倒好?跑去大瑶做甚?当朕的话是耳边风?就那么巴不得见自己王妃?”
皇帝句句责备,怒气横生,见这儿子做出那副畏畏尾的模样,不禁冷笑着,现下更生气了,这副模样,怎么当的起王爷之名?怕也如传闻般是个胆小鼠辈!
南裕泽确实摆出了一副很害怕的样子,身子抖的很明显,这下子被他一责问,连回话的勇气都没有,低着头不言不语。
“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你那么厉害敢偷跑,又不是当真怕朕?朕问你,去大瑶做甚?”
“说啊!哑巴了?”皇帝拿起手上那只茶杯,一下子砸在南裕泽后背上,没水的杯子,只是空瓷,砸在人身上疼得厉害。
“儿,儿臣听说父皇有骨疾,便去大瑶寻了偏方,这才误了圣召,绝非是当父皇的话是耳边风。”说着,南裕泽还真从怀里拿出一包药来,很宝贝的藏在怀里,只是从包装上来看是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的,包的很严实,皇帝气的脸红脖子粗的,一把抓过去,向地上猛摔,呵斥道“朕稀罕你的东西?即日
起,你给朕好好呆在王府准备迎婚,那里也不许去!”
话音一落,皇帝好像多嫌弃这个地方一样,急匆匆的就走了,那背影里都透着嫌恶……
府外的仪仗队慢慢撤离,南裕泽从地上爬起来,叶青青怀着复杂的神色从内室走出来,她身后跟着卫毅,从南裕泽那个角度来看,正好能看到渐渐冷清的大门那里。
叶青青缓步去,捡起那个包裹,虽然她知道南裕泽撒了谎,但是她穿越之前,是孤儿,她深知那种对父爱的渴求有多深。
刚刚那一幕,任谁都心里都不好受。
那个包裹凉凉的,因为摔打,都变了形,叶青青拍了拍南裕泽的肩膀,他的背影看起来格外阴重,她也只是知道他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而已。
“那个……你还好吧?”叶青青声音极轻的问,极度不符合她平日的语气和作风。
卫毅斜睨了她一眼,跪地禀道“殿下,皇帝带人将这王府上下搜了一遍,现下已派人围起来,殿下行事均在可监视范围内。”卫毅此刻穿的只是府中小厮的衣服,和平常人没什么两样,王孙大臣私下培养影卫都是死罪,头上是要顶造反的罪名,所以王府里面,除了小厮和适量带剑守卫,还有一个老管家,几乎没什么别人了,起
码,在外人,是看不到别人的。
叶青青脸色突然黑了下去,她摸出来了,那名为药材的包裹里面,是沙土,一包沙土还有碎树枝……
真是难为你越王千里寻药为至亲了……
南裕泽转过身来,悠悠的看了一眼叶青青,冷声利齿道“我很好,谢谢关心!”
越王府被皇上一天十二个时辰监视,就南裕泽府内出入都有困难,何况藏叶青青一个女人,卫毅想了想,就把她男装化,安排倒恭桶。
当晚,叶青青龇牙咧嘴的瞪着卫毅“谁给我安排的这活?”
笑话,这里可是南裕泽的地盘,你蹦哒啊,你可劲儿蹦哒啊……
卫毅点点头,很郑重的承认这个事实,并大义凛然的用肯定的眼光盯着她,那模样就像是在说,组织相信你,组织看好你,组织会记住你的,加把劲儿,骚年,你总会有出头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