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姝雨随口扯了谎想进去,就道“……哦,我是你少主的妻子。”
“少主的妻子……少夫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几?”声明一下,这个用词并没有嘲讽的意思,而是真的,程辰澈上过的女人多了去了,你是那个?你算老几?
聂姝雨居然一时无言以对,在门口纠结了半天也没能说服冯常远,咬牙切齿道“姓冯的,你别逼我。”
“巧了,我还真没逼您的意思。”冯常远一脸无辜。
聂姝雨膛目结舌,眼看聂老爷子就要出来寻她了,她这借个上厕所的由头出来可是不容易,干脆就拔出腰间匕来,冯常远立马戒备起来“你想干什么?”
聂姝雨拿着匕在他跟前一晃,他全部注意力果然都集中在利器身上,趁着他注意上面,聂姝雨一脚踹他下面,冯常远脸色立马煞白,白的比里头躺着的程辰澈还白。
这信封传到程辰澈手上算是极其不容易的,冯常远捂着下腹哭丧着脸,聂老爷子一把推开他,进门风风火火的就把聂姝雨给提溜了出去,只留那封信,和才刚刚碰到信角仍然一脸茫然的程辰澈。
信纸虽没有落款,但这笔迹还是认得的,程辰澈当即下床取了一碗水来,拉上屋子的所有窗帘,把纸铺在水面上,隐隐见上面写了几行字,心里砰砰的跳,不知该如何选择。
“冯常远?”
冯常远总觉得这时候喊他应该没什么好事,但还是不得已应着头皮推门进去“……属下在。”
“去把刚刚那小妞请回来。”
冯常远“……是”你让我老脸往哪搁。
冯常远请人一路请到了聂府,聂姝雨已经被囚禁起来了,在聂府外转了一圈儿的冯常远还是无奈的回去了,很明显请不到人,唯一能见的办法就是让程少主来聂府。
为了这件事,为了这封信,程辰澈还专门查了一下那天聂姝雨在聚贤楼干了些什么,连带着那一家子姓徐的也被查了进去,现这世界果然好小。
他们联姻的主要原因,他们口中的那个洛大人,那个洛升,就是落世千那个贱人,此刻正坐在轮椅上喂小家伙吃些花草毒蛇之类的。侍者通传有人求见,徐大人便被引了进来,他来此是特地为聂家那事道歉的,落世千摇着的水墨折扇刷的收了起来,敲打在掌心默默听完他的来意,又迷茫的敲了敲脑袋“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你不提
我都忘了,既然特地劳烦徐大人为此来与我请罪,那必须得妥善处理了才是。”
徐大人脸色一僵,自己那里是来请罪的,明明是来顺口提一句让他不要见外,多多见谅的好不好。
“那您看……聂大小姐与我儿定有婚姻,我又与聂府有了亲家关系,您看,这怎么处理合适?还是这罪责我与聂老爷子一人摊了一半来?”这么说就有些难为情了,既然你提了两家结亲这事,既然程辰澈也为了这个特地写了一封信来求,落世千就勉为其难的卖他个面子,道“徐大人说的那里话,既深悔当初,且又不知我今日如此高升,那里有
罪了,只是我很看好这对新人,如今我病魇缠身,不如见一见两位新人冲冲喜,也算我一份贺礼罢。”徐大人一听这个心里就高兴了,现在这个洛大人深得闵鸣的喜爱,他日有做国相的钱途,现在巴结好了,日后也是个好关系人情不是,便乐呵呵的应了这事,落世千又提“择日不如撞日,明日午时我聚贤楼
设宴……”
“好好好!”徐大人一连说了三个好字。于是第二天中午,程辰澈呆在聚贤阁很容易的见到了聂姝雨,落世千单与聂姝雨与徐衍开了一间茶室来,说是让年轻人多多交流,又将徐衍迷晕过去,只剩她一人胆战心惊局促不安的行礼“洛,洛大人这是
何意?”
落世千“……快起,你这礼我受不起。”
正思量这话是什么意思,程辰澈便推门进来了,冯常远见到落世千就正经了很多,满是恭敬的行礼后禀道“主上,聂老爷子与徐大人在隔壁等着您呢。”“嗯。”落世千应了一声,撇了程辰澈一眼“你们聊,我隔壁拖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