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灵这么说,连着大瑶的皇帝一道给得罪了,萧非就一副和事佬的样子“我想我们聚在这里,不是为了听你们两个说私事的,你们若真有深仇大恨,不如各自捅一刀,各自下葬。”
众人“……”
大瑶皇帝作为地主,自然要率先化解这场尴尬,就淡笑“萧宗主言重了。”
“那怎么还不请南沼皇帝入府?”他字面意思是向着南裕泽的,这是众人都看的出来的,但心里有没有,就不得而知了。
这么说着,大瑶皇帝尽地主之谊,将人带进为他准备的府邸,宴席晚上开,这时大家该在各自府上休息才对,但方灵不依,她那老婆子年龄又高,大家混这道的多少要给点儿面子,她非要算白曼那笔帐。
且字字句句针对刚刚和事佬的萧非,于是江由为什么没来这场宴席成了焦点。
这下好了,都别歇了。
魏羽这两天是极为老实的一个,就昨天萧非进帝都时,他去府上喝了杯茶,至今都没什么动静。
他来迟的宴会上,方灵正在声讨毒宗江由为什么没来,是不敢来还是真的身体抱恙?
萧非一口水卡在喉咙里“有什么不敢来的?”
万凡戚眉不满道“家中来信,他昨夜下雪时病情又重了几分……”
这话说的沉重,让在坐的各位都在掂量着要不要带些礼品去问候一下江由的病情。
几乎……没人看到魏羽来,他也不计较,默默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默默的端起茶水,一声不吭。
大瑶皇帝无意间突然看到魏羽来了,惊了一下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们不注意的时候。”
这下子大家的注意力都转到了他身上,纷纷起身一起作揖行礼,魏羽清了清嗓子沉声道“你们在说毒宗的江护法?”
方灵翻了个白眼“久闻江护法盛名,与毒门右护法有相得益彰的才智,如今比较起来,他还是敢做不敢当了一些。”
本来不怎么想出声的程辰澈脸色变了变“别,别,这比较就很唐突了,外面传言而已,俩人是八竿子打不上的。”
他本来是想撇清关系来着,不想被方灵拉下水,方灵却咬上了他,问道“忘了件事,现在看到白无常就想起来了,月门主一年前就去世了,毒门该另立新主,却没个动静是怎么回事?……”
她还真是四处咬人,程辰澈正蛋疼,魏羽弱弱道“可我刚刚来的时候,看到右护法江由在宫门口。”
这声音本不大,却足以让在场互相插刀的人听的一清二楚,萧非本来觉得大瑶宫廷糕点挺好吃,现在差点没被这句话给噎死。
万凡垂头低声道“江护法是有备而来的。”
萧非狠狠瞪了他一眼“回去在收拾你们。”萧非能怎样?他也很无奈啊,两个属下都飘的没边了,他也管不住。
说了不允许江由出现在这场宴席!
江由还是来了,带着一脸懵逼的楚堂煜。
今个一大早,江由就到楚堂煜那里说了请求,大抵就是白曼死于非命,现在医宗一口咬着毒宗不放,非要斗个你死我活不成,方灵又是个特别难缠的女人,就让楚堂煜去做个人证。
堂中煜的盛名远比想像中的要大,楚堂煜的出现就像昔日的月无涯一般,让人无端的关注起来,本散漫的众人,都想听听这场戏怎么个唱法。
楚堂煜一如既往的德高望重老头子打扮,他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冲方灵笑了笑“您真是误会了。”
他明说了那天江由与白曼见面的情况,只是相互寒暄了几句而已,并无其它。其实实际情况是江由联合南裕泽差点把把白曼给气死。
南裕泽听着他的说辞,静静的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也不说话。当然,事情前后经过并没有提及南裕泽。
楚堂煜话音一落,江由就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堂煜大夫不会偏私,那日情形的确如此,还请方宗主不要在无理取闹了。”
萧非脸色越来越黑,他现在觉得这个宗主当的真是太憋屈了,这不听话的属下胆子都大到天上了,都与太阳肩并肩了!“我无理取闹?既然你说了堂煜大夫不会偏私,那么早已归隐的他又怎么会因你而来这里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