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裕泽一点也不意外江由如此肯定,但却很惊讶他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坐在原处并没有被他的话吓到坐立不安的南裕泽很友好的笑了笑“请坐。”
这茶楼没别人,整个茶楼没别人,很奇怪不是吗?嗯,魏羽专门为这个清了场子,然后江由嫌清的不够干净,二次清理了一遍。
“我来只是想问问,你到底有什么打算?”江由越来越看不懂了,他原本以为他只是很简单的要萧乐雨和毒尸,完成那个可笑且确实存在的预言而已。
南裕泽环顾四周,抱臂躺在椅子上“我觉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家都想要的东西双手奉上不是很好吗?”南裕泽像是在说一个道理,看,我多么会做人,我多么无私,我成就了大家。
江由翻了个白眼“你什么时候改行做好人了?”
“毒尸的培养周期在六个月左右。”南裕泽并不跟他废话“你我往来生意从不做虚假,从粮食到工艺药材冷兵器都是实打实的优惠价,这次也一样。”和南裕泽面对面完全等与同于国企谈生意,对于南裕泽的人品江由无话可说,他还想知道些其它的,但四周耳目众多,有些话他还是没问出口,但是有一件事能问,他打探性的问“既然毒尸能分出来,萧乐
雨呢?能抄些副本卖吗?”
“这个好像不能。”南裕泽戚眉“朕也不知道朕那捅了天的皇后去了那里。”
临走时,南裕泽又强调了一遍“毒尸培养周期,是六个月。”
江由毫不在意的点点头,除了时间他没看出这句话暗藏的其它问题,其实南裕泽是想告诉他,在你们热衷于毒尸的这六个月里,会生很多大事。
刚开始南裕泽暗地里捅了太子两刀是想警告大瑶皇帝,别在祭天途中玩儿什么幺蛾子,否则你就绝后了。然而现在南裕泽低估了大瑶皇帝。
昭辰大概有半个月没有见到许世安了,南裕泽从她给的来信上知道,许世安带了三千精兵,绕到了晋临的后方。
这个消息之所以没有惊动大瑶的贵族,没有惊动来参加这次祭天的各路权贵,是因为太子病了,大家注意力全在太子那里,你看太子都被人捅了,大瑶皇帝能不老实几天吗?
事实证明南裕泽还是太天真了,要不是因为昭辰,他也不会知道许世安带兵去拆晋临的墙了。
这简直太有意思了。
家里被人偷了,消息传到魏羽耳朵里的时候,已经因为边关将士准备不周,丢失了一座城。这时候距离祭天,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了。魏羽当时就跳脚了,撇开了毒人不说,他着急上火冲动的要去跟大瑶皇帝干一架,幸亏那时候南裕泽比较理智的拦住他“您不能着急啊,您现在脚踩大瑶的土地头顶大瑶的瓦,你去跟人皇帝干一架你不是找
死?”
按理说祭天过后的一个月大家都得吃素,然后在大瑶呆一个月才能离开。魏羽阴着脸把大家都召在一起,想指责大瑶皇帝是个阴险小人,暗里偷袭简直不要脸!但大瑶皇帝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会场并没有成功的召开,反之魏羽被软禁了起来,大瑶皇帝现在想起来都胆颤心惊的后怕,他以为魏羽不会这么早知道,他在大瑶皇城四处设了关卡,信件及快马都会拦截。
那他是怎么知道并且阻止魏羽召开会议的?因为南裕泽报的信,他说自己是大瑶的女婿,理应为大瑶出一份力。
艾玛当时大瑶皇帝受宠若惊啊,问他到底有什么阴谋,南裕泽道“只为在给青青争取一个认祖归宗的机会。”
这么扯淡的话,大瑶皇帝到底还是老了,他就信了,信了南裕泽的鬼话和他的鬼道理,立马的圈禁了魏羽。
南裕泽对魏羽说,他尽力了。
魏羽又怎能干干坐着等死?于是考验南裕泽的时机到了,魏羽命他火速赶往晋临,一定要打败许世安,把他留在朝中的混帐儿子们和没用的朝臣们叫醒。
南裕泽这么一来一回少说得两个月。
尚在祭祀途中他怎么能走?
那边魏羽催的急,他倒是不紧不慢的,开春的乍暖还寒里,淅沥的小雨却是常温,打在伞上噼里啪啦,路过的小路偶有积水但不沾鞋。
南裕泽什么都没干,卧栏夜听风吹雨嘛,铁马是青青,冰河也是青青,此时他尤为想着那个女人。
这辈子,也就那么一个妻子了,他多番算计,又怎能不把她算计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