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在一旁,万凡瞅了他一眼“想活命就别送,随我一道回去。”
万凡又戴上那张面皮,回江王府上做茅鳞的小跟班,冷冷看着皇后步步紧逼,江由体力不支,倒在地上,他除了心里担心,什么也做不了,也什么都不想做,他搞不懂江由在闹些什么。事实是大瑶皇帝是禁止江由和毒宗有什么来往的,若有那么一丝一缕,都会惹来皇帝的猜忌,尽管皇帝现在半死不活,皇后这么大闹一场,若被萧非欺负了,那么皇帝有生之年,必得办了江由才能两腿一
噔,一路好走。
皇后一定会后悔她把时间花在整治江由身上,她自个那个叫叶致的太子,今日被程辰澈喂了最后一碗药,终于历尽艰辛的呕出最后一口血,昏死在床上。探子去禀报的时候,程辰澈觉得这事有戏,就忙甩了十七去太子府看看,想确定叶致是不是真的死了,结果人一去,就被太子府众多侍卫给团团围了起来,时至傍晚,雨也停了,程辰澈蓦然就感觉到蚀骨
的冷,这事,不简单。果然,太子缓缓从室内走来,侍卫给让了一条路,他冷笑“来了?来看看我有没有死?”
程辰澈一惊,面不改色“你说哪里话?我是来看看你。”
嗯,确实是来看看你死了没有的。
你没死。
“本太子又怎么会相信月堂冥这样一个人,他要是如此好糊弄,也就没有毒门百年的基业了。”养狼的,怎么会不知道狼的凶狠,不处处防着,难道还割肉喂他吗。
程辰澈冷冷看着他“那你就以为你自己很聪明吗?”
“本太子的智商,登上帝位,绰绰有余。”
“呵。”程辰澈冷笑。
“带去大理寺关着!”太子自以为聪慧,自以为手段比程辰澈的高明。
程辰澈给他用的药,若老老实实的喝,十次送命,倘若中间断了一次,那么即刻送命。程辰澈念在太子没有马上杀他的恩情上,念在以往同床共枕的恩情上,与他说“再也不见,一路好走。”
他话里隐晦,太子也听不大明白,晚上睡觉时突然就明白了,一口血急剧梗到喉咙里,没忍住喷了出来,床单一片血红,他瞪着老大的眼睛,死不瞑目。
半夜在大理寺睡的好好的,十七过来敲了敲牢门“太子死了,外面一片慌乱。”
“南裕泽走了没有?”程辰澈问。
“走了。”
他们是傍晚走的,临走前听说了皇后在江由府上闹了一通,结果半夜自个儿子死了,叶青青没忍住嘲笑起来“许敏也就会用那一个法子来铲除异己,她但凡放聪明点,都不会落这么个下场。”
叶致死了,登基的只有江由了,大瑶没什么亲王,连异姓王都没有,只要老皇帝还吊着一口气,许敏有通天的本事也不会去杀江由的。
南裕泽摇摇头淡淡看着她“以后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要在说其它人。”
叶青青正要吐槽他,昭辰敲了敲马车“主上,萧宗主送来一个人。”
“谁?”
“杨士平。”
叶青青心下诧异,南裕泽也不知道他要搞什么鬼,随杨士平来的还有一封信,萧非说,杨士平是他代江由还的礼,多谢叶青青远赴三九峡找到了东家,也算帮了江由认祖归宗了。
叶青青不解“那他送我杨士平有什么关系?”
南裕泽从衣袖中拿出那块青黑色的玉佩“本来我想早点告诉你的,这是萧竹书留下的,和武宗有些关系,杨士平的师父是武宗的一个长老,他应该能帮到我们,所以江由才选了他送啦。”
“江由今日晌午不是和萧非关系闹僵了吗?”叶青青接过那块儿玉佩,心却不在那块儿玉佩上,这事是十七说给昭辰,自己八卦从昭辰哪里问出来的。“也并非闹僵,就是互相铺一条退路,大瑶也有那么一条规矩,就是皇室子孙不能与医学三宗有私下关系,江由可能碍着这一条,做戏给皇后看的。”南裕泽眉目一戚“说了不允说别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