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子径还傻在那里,愣了一下道“可,可是他们亲眼看见夏侍卫和方护法他们的马车在一起。”
“那只眼看见的?”江由淡淡道“剜出来给我做个呈堂证供。”
“……”田子径支支吾吾道“我家门主请您不要插手这件事,毕竟毒门和皇室现在是很友好的关系。”
“哦?”江由一甩毛笔,啪的一声扣上奏折“夏宇!”
夏宇跪地“属下在。”
“他们说你帮了落世千,可有此事?”
“有。”夏宇道“是属下一人私下为之。”
田子径就懵逼的要哭了好不好,你们演什么戏啊,是你指使的就是你指使的吧,你让侍卫背锅你……也太不要脸了!
然而江由就是一副对不起我现在脸皮有点儿厚的样子,跟田子径说“怪我管教无方,唐突了门主实在对不起,夏宇我自会处罚,现在请你出门右拐不送再见。”
田子径“……”好吧他本来就不想接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任务,来面对江由这样的变态他得提着几个胆子来啊,来之前他背了一本书的台词量,想着能跟江由说两句,结果江由两句就把他说懵了。
你真是……你让侍卫背锅你……你……
你的脸呢? 卫天跟来福在街头吃了一碗馄饨面,等着镖队来,从晌午等到下午,临到傍晚,来福摩拳擦掌的说夏当家的从不晚点儿,不会是路上出了什么事吧,卫天习以为常的耸耸肩“在等等吧,有意外也很正常。
”
就比如,他就经常被南裕泽放鸽子…… 正说着,隐隐约约过来个女人,是余凉,她跟昭辰一前一后的走着,后面还有个淡定如初的夏北尧。他至今都不知道为什么余凉要跟过来。而且,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家老大,那个叫王桂全的家伙已经
被昭辰杀了。
……所以说做好事不一定有好报。
昭辰跟余凉有心瞒着他,他就一定不会知道。来福紧赶着凑上去“二爷,货在城外等着呢是吧?”
夏北尧点点头,往他身后瞧去,空荡荡的没瞧见该瞧见的人,纳闷儿的问“韩渐章呢?怎么就你一个?”
以往来永县,韩渐章总是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接人,今个没见着人,挺稀罕的。来福以为是自己没把二爷伺候好,笑嘻嘻道“爷您有什么事跟我说就成,我来办,韩大幕僚正忙着呢……”
“他忙什么?”夏北尧有些不满意,无意间瞧见昭辰跟卫天凑一块儿说了什么,才明白有个怀孕的夫人要照顾,是要上心的。言罢又不了了之“走吧,今儿住一夜,明个就启程。”
卫天吃了三碗馄饨面,都是跟来福赌钱赢来的,日头刚掉下去些,程鹏大老远就伏在马背上喊师父,卫天一时没反应过来就没搭理他,惹的那小子委屈了一路,临到住处前还黑着脸。
叶青青已经睡了一天了,这时候应该还没起,这几日她为了养身体,总是格外的嗜睡,卫天说着,帮昭辰推开门。昭辰小心翼翼的进去,床上的帘子遮着,可在进去的瞬间,她心猛地一跳“人呢?”
床上没人!
夏北尧从后头拴马过来“姑娘,怎么了?”
昭辰问卫天“怎么没人?”
卫天一时也傻了,一声不敢吭的进去,确实没有人的气息,他猛地掀开纱帐,被褥还是热的……自动忽视可能出去走走的可能,昭辰险些失了理智“我问你呢?人呢?”
“韩渐章呢?”卫天却极理智,眸光沉了些许,问夏北尧。
夏北尧被问的一句话也答不上来,只好去问来福“韩渐章呢?”
程鹏也拴好马一瘸一拐的被人扶进来,刚进门一肚子抱怨的话就憋在肚子里,被沉重的气氛给压的没敢动。来福支支吾吾“我今天,今天一直跟天天在一起啊。”
卫天推开面前夏北尧,一溜烟跑出去了,昭辰也跟着出去了,余凉懵了,不会是把叶青青掉了吧?
韩渐章正在自己府里吃晚饭,被冲进来的卫天凶残的一把揪住了衣领。叶青青却从堂外进来,吩咐道“松手。” 韩渐章瞧了叶青青一眼,胆颤的把脖子缩了又缩,,叶青青轻笑“他还没那个胆子,是不是,韩幕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