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七耍嘴的说了一句“您……刚刚梦里有喊七的名字,没有带十七来吗?” 他听过主上以前说过毒门的那些事,毒门那个白无常,月堂冥,喜欢南沼越王身边一个影卫的事,当时是江由和万凡在谈,他记得尤为清楚,万凡当时看了看夏宇,说了一句“我们家夏宇和木七也很漂亮
……”
江由当时是生了气的。
月堂冥冷哼一声“带他干什么,他在毒门还能受人欺负了吗?” 嗯,在毒门是没人敢欺负他,田子敬照常烧了药汤送过去,在门口敲了半天的门没人搭理,他第一个念头是门主和十七还没有起床,但是不应该啊,现在都快正晌午了,就算门主不起,十七这时候也该
起了啊,缓了缓神儿,田子敬感觉到屋子里的空荡。
这念头只一瞬间就得到了证实,他在下一秒就踹门进去了,里面果然空荡,床是铺好的,被褥是凉的,桌子上的茶壶是满的,但是水是凉的。
人呢?
他忙叫侍卫出来,侍卫说昨晚门主和十七吵架,门主半夜三更就生气的跑出去了,然后……没有看到十七去哪里。他应该没有出房门才对。
屋子里没有人,十七呢?
大瑶帝都有一条春风巷路,整条街都是妓院,在这里有一个很好听的说法,女妓男娼,其实说白了就是妓女和小倌。
十七刚好就在这条街上,没什么,就是整个冬天都过的十分压抑,他想出来走走了,一个人很虚弱的样子,穿的也不是很厚实,倒是晓得揣着银袋子,就系在腰上,上街还没走两步路就被人给盯上了。
银袋子鼓鼓囊囊的,当然是会被盯上的。 要是按照以往十七的身手断不会被人偷了去的,只是现在身怀有孕,实在不方便,身子又虚弱,提不起半分力气,他正在路边走,旁边是一个卖糖葫芦的贩子,钱袋子被拽走的时候,十七激动的一个转
身,撞翻了旁边的摊子。 那摊主贩子是个老头子,摊贩一翻,撞到了老人家,街上就一片喧闹,十七也就不能去追那个小偷了,他觉得这么一撞应该撞不出人命来,那老头子可能是上了年纪,躺在地上动也不动,十七把了脉,
只是受到了惊吓。
可不明情况的吃瓜路人不知道啊,硬是说把人撞死了。
十七“……”他就百口莫辩的站在路中央被人围观。
一个男人长的还算秀气,看着像是富贵人家出来玩闹的公子,带着两个家仆,见十七长的不错,就凑了上来拨开人群问是怎么回事。
根据十七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来看,这个男人八成不是什么好人,那人看了看十七,那眼神让十七一阵颤栗“你,你看我做什么?”
“没什么。”公子哥踹了踹地上那老头子,老头子还是不动弹,公子哥咂舌“这可不好办啊,这闹出了人十七“……那又怎样?” “诶,你该不会是个傻子吧?我在给你解围啊。”公子哥招了招手,命身后的两个家仆把地上那老头子抬走,让人群都散掉,离十七更近了一些,伏在他耳畔说“我看你长的还不错,我能帮你摆平这件事,
要求只有一个,你……”公子哥上下打量着他,从长相到身材“你跟我一个月!”
“一个月什么?”十七还是单纯,不知道这道上的话都是什么意思,公子哥是说让十七免费给他睡一个月。
可这等丑话不能挑明了说,公子哥就委婉了一些“就跟着我就行。”
十七一脸茫然“凭什么?”
“嘿,你怎么这样不识好歹?”公子哥摩拳擦掌的吓唬他“你是不晓得闹出人命要蹲几年牢是么?”
“我……”一直都在闹人命,但从未蹲过牢。
不,这句话比较绝对,不太贴切实际,准确来说,十七确实一直在玩人命,但是蹲牢这种事从来不是因为闹出了人命,是因为得罪南裕泽……
十七的犹豫让那公子哥以为十七是怕了,就打了个响指“听我的,我能让你免了牢狱之灾。”
“我……我只是想说那个老头子没死,他只是惊吓过度晕了过去而已,最迟今晚就能醒过来。”十七无比认真的说。 “哦?”公子哥邪魅一笑“我现在就能弄死他,然后栽赃嫁祸到你头上,你下半辈子就在牢里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