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正寒终于受不了了,腾地一声站起来拍桌子怒斥“月一恒!”
月一恒一怔“啊?啊?叫我啊?”这辈子敢用这么凶的语气直呼他名字的,还真没有几个。还是在这种人多的地方,那他的面子往哪儿搁呀,当时就不乐意了,他决定要拿出自己英勇的气概,来震慑一下这个飙的小毛孩子,他也腾的一声站起来,一跺脚,用扭捏的姿态软声道“寒寒,你又闹什么嘛?”
众人刚刚看南正寒的眼光是惊讶的,现在月一恒闹这么一出,就是惊诧了,一个个都耿直了脖子瞪着眼睛竖起耳朵来听着,这可是个大新闻,这是当朝唯一一个皇子南正寒啊!
来接自家孩子回家的臣子们有些还没离开百媚楼,就听到了月一恒这么一句闪到腰的话,一个两个的都僵硬了步子,忍不住回头去看。
南正寒腿都软了,这辈子还没有那个男人这么跟自己撒娇……
要不是因为月一恒长的帅,好看,有气质,有风度,南正寒绝对会因为这句话而反胃,反之……她觉得一恒很可爱……
呸,南正寒好不容易在凌乱中找回了自我,啪的又一拍桌子“月一恒,你抽什么风!”
“寒寒!人家没有抽风了啦,你昨天晚上可不是这么对人家呢……”
我想认识一下你爹娘,真的,南正寒在那一刻实在是招架不住,不愿意在同他说话,一边大喘气一边点头,嘴里嘟囔着算你狠,转身潇洒的头也不回的走掉,在门口的大臣和官兵还有书房里几个同窗的公子哥们都纷纷让路,南正寒都跑出去好半晌了,他们才乱糟糟的说了声恭送皇子殿下。
月一恒则一口喝完了桌子上的果茶,浩气凌然的一摔被子,一掳袖管子“寒寒,你等等我嘛……”
众人“……”
第二天皇帝上早朝的时候,现朝臣们的脸色都怪怪的,南裕泽昨日在御书房泡了一天,没怎么关注外面的事,其实昨天寒皇子在青楼里跟毒门少主月一恒闹的那一出戏全帝都都知道了。
南裕泽在朝上正懵逼着,不晓得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不小心还以为南沼谁造反了。影卫从后面递上来一封信,公公给拿了上去,信上用最简练的语言,把昨天百媚楼生的事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其中着重写了月一恒的妖娆和……寒皇子的无奈,还有众臣震惊中带着不敢相信,带着一丝丝,鄙夷。
还有毫不掩饰的生气。
南裕泽不动声色的看完了整件事,然后又不动声色的说了声退朝。
“今天在先生那里怎么样?”月一恒咬着一根狗尾巴草在门口斜斜的靠着,远远的瞧见南正寒从里面走出来,不同于昨天他们几个人结伴有说有笑的出来,今天这书房里的所有人都对他恭敬有加,就跟刚开学的时候一样一个个喊一声皇子殿下再见。
月一恒乐了“怎么?你不高兴?”
南正寒黑着一张脸从他身边过去,吭也不吭一声,直奔皇帝的御书房去了,月一恒在后面紧跟了几步“你这时候去八成是往刀口上送人头,我已经打听过了,今天早朝的时候那些朝臣们都怪怪的。肯定跟你父皇打小报告了。”
“月一恒!”
孩子们上课的宫殿门口有一条长长的甬道,南正寒扯着嗓子一喊,整条道上的人都看着这里,南正寒就生气了“看什么看,都滚。”
然后连同学生和侍卫在内几十个人在半盏茶内消失的一干二净。
月一恒抽了抽嘴角“真生气了?”
南正寒气势汹汹的走向月一恒“我到底哪里惹你了?你说,我给你道歉。”
“没啊,没惹我。”
“那你陷害我?”
“没陷害你啊。”
“那你想要怎样?你不是来伴读的吗?这么多天了也没在书房瞧见过你一次。”
“在家里瞧见我就好了啊,我们不能整日整日的腻在一起,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多尴尬啊。”
“月一恒!”
“在。”
“你……”
“我很好啊。”
“!!!”南正寒转身跑叶青青宫里了。
叶青青正在宫中跟灵儿试着开辟了一块地,种了一些稀罕植物,南正寒就气的脸色红红的,脸颊也鼓着,气呼呼的跟前一站“娘亲你能把一恒弄走吗?”
叶青青用满是泥巴的手戳了戳他脸蛋,笑道“怎么气成这样?怎么了?”
灵儿在一旁,他不好意思说出昨天那事儿,站了一会儿说不出口,转身又走了,回宫了,完了把自己圈禁起来了,还跟南裕泽说,他要一个人静静然后检讨思过。
月一恒就坐在墙头上,瞧着下面还没开门的寝房,这禁闭也关了三四天了吧,昨个他跟皇帝陛下谈心来着,还跟皇后娘娘谈了谈,然后他就偶尔老老实实的去书房上次课,帮南正寒稍个课业了啥的。
就三天,他受不了了,打起了心里的小算盘来,大半夜的偷偷潜进去南正寒的寝房去,然后偷偷摸摸的钻进他的被窝里,正儿八经的看着他的睡颜看了好一会儿,然后一巴掌把人给打醒了。
南正寒本来在睡觉,然后一个激灵从床上跳起来“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