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有。”
“那我就放心了。”
“卧槽!”安安腾地一声坐直了,一把揪住月一恒的衣领子“你知道那银袋子里是铜板你还故意陷害我?”
“我没有!”月一恒一脸无辜“我是不是说不能赎你,银袋子是不是你自己抢的?你特么就说是不是你自己嗷嗷叫着给我抢跑了的?”
没毛病啊,确实是啊,安安整个人都沉默了许多“……”
他渐渐松开了揪着一恒的手,然后把犀利的目光投向了南正寒,南正寒从他的目光里感到一丝丝威胁之后,他沉默了一下,看了眼灵儿,灵儿点点头,他道“我……我从始至终都没说过,我的银袋子里,装的是银子。”
“哦。”
“你还好吧?”南正寒问。
安安“还好。”
“还好就好。”南正寒松了一口气。
“其实不是很好”安安悠悠的说了句话“就是有点疼,和惊喜。”
“嗯……我也不想的。”南正寒道“只是你动作太快了,你抢的时候我该阻止你的。”
阻止?月一恒哈哈笑道“你要是那时候阻止他,可能那时候就是你先挨打了。”
“你是……南正寒?”
“是。”
“真的?”
“哈哈哈,除了那个荷包,如假包换的南沼皇子殿下。”月一恒在一旁笑着打哈哈,他那个荷包每次给人的惊喜简直就是无法容忍啊有没有?
几个人盘腿坐在囚车一样的马车里,也不知道会被运到哪里。
安安给月一恒讲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其实也没那么离谱,月一恒的意料之中,安安这家伙就是不老实,三天两头的不搞出点幺蛾子来,那就不是落安安了。
安安却不是很在意他们几个现在的安全,他道“我觉得祯祯比我靠谱多了,他肯定会来找我们,带着银子来救我们的!”
银子那两个字他咬的十分的重,南正寒“……”
那赌场的老板想着应该卖一个较远的地方,就卖到了陆县旁边的赢城,赢城是一个很好的小城,风水也好,人也挺好,可是这里还是有妓院这种地方的,就像祯祯说的那样可能会被卖做小倌。
但是几个人出奇的平静,一个慌着哭着找妈妈的都没有,安安叹了口气“只是苦了他们大老远把我们给拉到这里来,到最后肯定是卖不了的,所以……只当是来玩儿了吧。”
南正寒同他们讲赢城,他是从娘亲和爹爹口中知道的,赢城是一个特别美丽漂亮的地方,那里有山庄,田园,还有清清白白的云,和软软的风与土地。
一切都很好。
讲的像是童话故事里一样,很美很美。
几个孩子坐在那里听着,一恒想了想,打断他的话“那里有爱情吗?”
南正寒怔了一下“什么?”
安安道“就是皇子和公主的故事。”
“不晓得。”南正寒比较纯洁,只是朦朦胧胧有些体会。
“爱情就是早起的时候阳光和你都在,不幸就是深夜里的一无所有。”月一恒尤其正经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可把小孩子们震惊到了,听上去好有哲理一样,月一恒嘴角一抽“我还听过一句话。”
那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看到的,不知道为什么就记得尤为深刻。
当某天和朋友吃完饭,笑着说出以前爱着的人的时候,才现,当时让你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的那个人终于变成了今天茶余饭后的笑谈,爱情终究死不了,梦碎过才知道缠绵悱恻的荒唐,才知道我们没有那么多要去的天涯海角。
外头的天很蓝,这个小城仿佛永远都是那个小城,它一成不变,它一直都在,只要回头,总能看见,小家伙们是第一次踏上这片土地,真的像传闻中那样软,这里的风很和煦,吹着柳树的枝条子,吹着人的衣裳,扑面而来。
它像是永恒的,一直在。
这让几个小家伙产生了一种暂时不是人质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