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凡捂着胸口,尽量平复心绪,试图压抑住原主的情绪。
“没什么,旧伤复而已。”
“旧伤?你的伤不是已经好了?”
“哪儿那么多废话!”
此时,圣澜云狂已经走到了凌云凡的面前,声音低沉,“云凡,我有话要和你说。”说着,目光落在了童天意的身上,示意很明显,是想支开童天意,与凌云凡单独说话。
“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天意不是外人。”
不是外人?
童天意眼角眉梢都带着得意之色。
圣澜云狂的眼底却明显闪过一抹疼痛。
“云凡,你就是心底太软,容易相信别人,殊不知有些人……是不能轻易信的。尤其你们之间,才认识多久?”
“此事便不劳圣澜大公子多费心。”童天意得意洋洋道。
圣澜云狂不与童天意多废话,又对凌云道,“云凡,我想和你说的,是关于彼岸镯的事,事关重要,有些人还是回避一下为好。”
凌云凡思量之下,对童天意道,“你先回去!”
“小舅妈?”
童天意虽然吃惊,但也故意加重了这三个字的咬字,显然是喊给圣澜云狂听。
“回去!”凌云凡的态度很坚决。
童天意从来拗不过凌云凡,只好离开。
临走前郑重其事地警告某人,“圣澜云狂,凌云凡这辈子注定是我舅舅的人,这是天作姻缘,谁也挡不住。你们之间过去无论生过什么,那都是以前的事情,我管不着,但是往后,收起你的心思。”说着,在圣澜云狂的胸口狠狠戳了一指头,“若让我现你对我小舅妈心存不轨,休怪我童天意对你,对你圣澜家不客气!”
圣澜云狂被戳得退后两步,却始终低头沉默着没有多言。
童天意离开之后,凌云凡便迈步朝着自己所住的院子而去,圣澜云狂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
凌云凡没打算让圣澜云狂进屋,便在院中石桌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放完了滚蛋走人。”
圣澜云狂的眉心再次闪过一抹沉痛,“云凡,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我几时说过自己还是曾经的那个凌云凡?”说着,抬头望着圣澜云狂的脸,嘴角带着一抹嘲讽的讥笑,“圣澜大公子,你也不是曾经的那个圣澜云狂了。”
是啊,他们都不是曾经年少时的那个样子了。
圣澜云狂沉吟半晌,目光落在凌云凡左腕的彼岸镯上,“云凡,我已经问过玉龙老庄主了,这镯子的有缘人确实是你,这天下间,的确也只有你能戴上这镯子。”
既如此,为何还有之前的那翻曲折?
凌云凡的心底正沉吟着,只听圣澜云狂低沉的声音之中似乎带着某种强制的压抑,道,“云凡,我……我之所以也能戴上这镯子,是因为……是因为那年你不顾性命,九死一生地救了我。”
闻言,凌云凡的心底再次一阵狠烈的刺痛。
这一次,痛得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清晰撕裂,凌云凡被那痛涩撞击得险些晕了过去,趴在石桌上好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圣澜云狂紧张地冲上去,扶住凌云凡,“云凡,你怎么了?你的脸色为何如此难看,是哪里不舒服吗?我帮你瞧瞧。”
说着,便要掐住凌云凡的腕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