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皇上,也已经娶了馨儿,就不必再为我挂怀了,既是如此,我离开此处便罢,今生今世不再出现,他也少些烦忧。”倾城说的不是气话,虽然从小就被教育着会嫁进皇城,勉不了与人共事一夫,要学会不妒不恶,但真的落到自己身上来,根本就无法接受。翎寒大婚那天,她也终于体会到了翎寒在当年太子大婚时选择远走邺城的心情。
说不出有多么失落,多么痛彻心扉,只觉得心里空了一块,什么东西都将这块漏洞填不满。
而如今翎寒已经是皇上,自己则是罪帝的弃妃,虽解除了婚约,在宗庙中除了名,但这个身份,还是上不了台面的,如果真的继续与翎寒走下去,那就要用不明不白的身份留在宫里,比那寻常人家的小妾还不如,说白了,就是个通房丫头。
不愿让翎寒背了骂名为了难,也不愿让自己受这委屈,只要渔村的事一查明,给陈叔与吴妈,还有那些枉死的淳朴渔村人讨回一个公道,那也就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皇上连日批奏奏折,就为了能见您一面好好说说话,这才累倒了,您给皇上一点时间,到时候,您就会知道皇上的用意了,一定会让您满意。”暗魂听倾城说出要走的话来,急了眼,明明就是在劝解两人,怎么反倒将他们越推越远了,可这有些话,还真没到说的时候。
“这些事以后再说吧,现在最要紧的,是让皇上的身子,他是一国之主,背负的是天下百姓,不是我一人。”倾城似乎放下了偏执,曾经以为绝不会原谅翎寒的过错,可他在自己面前倒下的那一刻,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在他的安危之下,那些又算得了什么,
也许这就是女人,好了伤疤便忘了疼,那日的锥心之痛,在翎寒所做的点滴面前,竟然轻易就被一点点慢慢瓦解了。
这时,翎冰赶了过来,月牙与月凡也随后到了,虽说皇上生病的事不该通知月牙两人,但已是晚宴时分,想瞒也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