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醒!”
朱由检吩咐道。
被一盆冷水激醒的户部左侍郎党崇雅忙也磕头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朕先留着你的狗命,立即给带朕旨意回户部,取缔加征的税赋,三响之税还有加征到崇祯三十五年的税也一并蠲免,不过目前征收上来的银子给朕立即缴还内帑,少了一个子,朕就要了你的脑袋!
如今正值国难当头,百姓困苦,闻听民间富商巨贾甚多,着令你这个户部左侍郎立即加征商税为十五税一,以资国用,三日之内在京收齐商税三十万两,若办得好,免了你的罪责。”
党崇雅忙应了一声,立即赶回户部去了。
这时候,御史柳寅东站了出来:“陛下,商税不可征啊,不可与民争利啊!”
“杀了!”
朱由检大手一挥便道:“商人是民,农夫就不是民?既然田税可以加征,为何商税不能,可见尔等居心叵测,有关商税之事,若再有异议者,直接问斩!否则朕取缔士大夫经商之权!”
朱由检这话一出,也没人再反抗。
御史柳寅东也被伏诛。
“现在,还有要阻止朕南迁的吗?”
朱由检问道。
群臣没有人说话。
诺大的乾清宫已经是鲜血淋漓,锦衣卫的绣春刀就亮在四周,再加上一旁还有个唯陛下之命是从的武夫。
一众官员都被吓破胆了。
“吴阁老,你不是要请旨告老还乡吗,你现在还想告老还乡吗?”
朱由检冷声问道。
东阁大学士吴牲吓得直接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不,不,微臣现在病好了,微臣誓死追随陛下左右!”
“算你懂事,传旨,吴牲忠心可嘉,着即升为文华殿大学士!”
朱由检直接升了吴牲的官职,也算是恩威并用,杀了这么多官员,也该缓和一下君臣关系了。
“朕不是不懂情礼,也知道如今国家危难,能理解诸位都有趋利避害之心,但一些奸臣贼子竟敢企图挟持朕,朕就不能忍了,朕现在好歹还是大明的皇上,你们还是大明的臣子!尔等竟敢这么快就忘恩负义,就别怪朕的雷霆手段!”
朱由检这么一说。
群臣都跪了下来,哭泣着喊道:“陛下!臣等有罪!”
“知道自己有罪就好,尔等过往之罪,朕一概既往不咎!但从现在起,谁若是再有半点不臣不忠之心,朕绝不姑息!”
朱由检大喝一声:“听明白了吗?”
“臣等领旨!”
朱由检很满意地坐回了龙椅,问道:“还有要告老还乡的吗?”
“臣等愿誓死追随陛下!”百官都学着吴牲的话,跪下来齐声说道。
朱由检继续问道:“那还有要阻止朕南迁的吗?”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陛下别说是去南京,就是去天涯海角,臣等无权阻拦,臣等只希望跟随陛下,以待他日,重振我大明河山!”
东阁大学士范景翁率先站出来表了态。
“很好,范爱卿不愧是老臣谋国,传旨,范景文深明大义,德高望重,精干忠诚,着即加为建极殿大学士,为内阁辅兼领吏部!”
范景文没想到他这么一表态就成了内阁辅,忙不迭地谢恩。
而倪元璐不由得后悔自己晚了一步,但也忙跟着附和起来,称吾皇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