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这种事哪能避免,既然扬州的人如此热情,朕就更加不能辜负”。
朱由检说着就起身下了马车,看着对面俱是锦衣华服的扬州巨商们,不由得想起原本历史上的“扬州十日”。
“微臣扬州知府王博彤、两淮盐运张良超,微臣巡盐御史魏铭!见过陛下!”
人群间走出来三位体格肥大,皮肤白净的官员来,朱由检没有说话,只是颔点了点头。
唯独随行的淮扬巡抚李明睿瞪了这三人一眼,三人面露苦色地指了指眼前的这些扬州巨商,言外之意自己也是被逼无奈。
“史可法,让他们都起身吧”,说着,朱由检不由得问向史可法:“如果他日清军南下,朕让你守扬州城,你怎么守,如实回答!”
“以死报国!”
听了史可法的回答,朱由检只是淡淡一笑,没有表任何看法,不过他心里已经笃定:这一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史可法守扬州!
待所有扬州巨商都起身后,崇祯帝朱由检则只是挥手示意了一下,然后步入了扬州城。
阎应元等人此时也看见了官绅出城的盛景,一打听才得知崇祯帝也来了扬州城。
三人自然也就兴奋不已地忙跟随人群出了城外,但这一次,他们又只能远远隔着无数人头看着朱由检那模糊的身影。
“你们说,陛下来扬州干嘛,也是来听曲的吗?”
陈明遇好奇地问着阎应元和冯厚敦二人。
“我看不像,南京秦淮河之盛不比扬州差,陛下既有心寻花问柳何必舍近求远,在这新年将到之际还来扬州寻瘦马,以我看,倒只怕是另有原因,扬州乃淮左重镇,可谓江南门户,又是盐业重地,富商巨贾皆集于此地,陛下此次驾临扬州,只怕是来给这些扬州商人吃定心丸,思索守备扬州之法的”。
阎应元说后,冯厚敦不由得点了点头,却不由得看了对面楼阁一眼,忙指道:“李香君!我当年在南京看过一眼,她也来瞻仰龙颜吗?”
“不知是哪里来的粗鄙之人,李君的名讳也是你等随意称呼的!”
这时候,一书生出现在了阎应元等人身后说了一句,就摇着扇子上了李香君所在的楼。
“冒公子,不好意思,这里已经被扬州巨商包下,将要在此处招待陛下,马上锦衣卫就要来接管这里,还请你快快回去,否则被当做鞑子细作抓走,可就得不偿失了。”
“闻听李君与天子搭上了关系,如今看来名不虚传,倒是小生不识趣了”。
这叫冒公子的酸溜溜的说了以后,不由得着牢骚道:“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而今陛下不思治世安邦,却苟安于江南,尽做风流事,正是可叹啊!”
一听这冒公子言语间讽刺君父,陈明遇气愤不过,将这叫冒公子直接提了过来,然后直接一拳打了过去:
“你是哪里来的杂碎,敢这么编排我大明皇帝陛下,你们知不知道,陛下为了让你们这些公子哥继续风花雪月,这大冬天是怎么过的,就是和我们这群粗鄙之徒,卧于三尺雪地!陛下何曾尽做风流事,尔等如此诋毁君父,信不信老子一枪崩了你!”
砰地一声!
冯厚敦这时候已经举起火枪,朝这冒公子开了一枪,吓得这冒公子直接跌倒在了地上:
“鄙人乃生员冒辟疆,你们是谁,敢如此对待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