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花船此时正在秦淮河上一上一下的荡漾着,荡开了无数波纹。
这艘花船的主人正是卓启均,即东阁大学士张慎言的红颜知己卓启均。
马吉翔用小船载着右佥都御史梁云构的尸体到达秦淮河时,张慎言正与卓启均做着好事。
只听得船舱里传来女子之叫骂声:“老不死的,你轻点,下次少磕点药!”
马吉翔忍不住想笑,猛地一跃起,就落在了卓启均的花船上,卓启均的仆人还没来得及问,就被马吉翔三下五除二地踢入水中。
接着,马吉翔拖着梁云构的尸体就来到张慎言的面前,对着梁云构的尸体就开始大劈大砍。
梁云构的红袍官服被剁成了碎片,血流了一船。
吓得张慎言一股黄水飙了出来,整个人瞬间软倒在地上,在他看见被砍之人乃自己刚刚才见过面的右佥都御史梁云构时,张慎言更是吓得直接晕厥了过去。
花船主人卓启均大叫了一声也跟着晕厥了过去
但等他们醒来时,除了梁云构的一堆烂肉还留在船舱里外,马吉翔已带走右佥都御史梁云构的人头上了清泉寺。
高弘图刚一睁开眼便看见了一人脸色苍白毫无表情地盯着自己。
仿若鬼魅一般。
再一细看,高弘图才现原来是一颗人头,吓得他当即坐起身来:“来人啊!”
底下的仆人忙跑了进来:“老爷有何事吩咐?”
“这,这是怎么回事”,高弘图哆嗦着问道。
但这时候,他忽然现这人头的面相很是熟悉,一细看,不由得大惊
:“右佥都御史梁云构,张慎言的心腹!他的人头怎么出现在这里!”
高弘图此时心里又惊讶又害怕,他不得不开始怀疑到底是谁杀了梁云构,还将这梁云构的人头丢到他这里。
“这里是清泉寺,一般人不知道这里,而且这山下里里外外都是我高家的奴仆,江湖的人不可能混进来,而且即便是有江湖上的人要杀梁云构也犯不着把人头丢到这里,丢人头者能找到这里定然是对本官行程极度熟悉,而且能做到如此悄无声息,只怕跟东厂的人有关,难道说,这是陛下的意思?”
一想到这里,高弘图不由得后背凉,再一想到陛下朱由检除夕夜与自己说的话,他越来越觉得这是陛下在给自己示警。
“难道说,陛下已经察觉到了什么,至少或许是查到梁云构了”,高弘图暗自嘀咕着,越想越觉着这事不对劲,甚至在想到陛下若是查到此事后,自己所面临的后果,他更是害怕得不行。
哇哇!
突然,一声啼哭从后院传来。
童仆忙进来回道:“是小少爷在哭,奶妈哄不住,说是刚才一个穿飞鱼服的锦衣卫经过,吓着了小少爷。”
“飞鱼服,锦衣卫!”
高弘图开始意识到自己若再这样等下去,只怕自己全家都会遭受灭顶之灾。
本来一开始就没有要帮助左良玉谋权篡位意识的高弘图此时更加没了胆量,再一想到自己不过是被张慎言强逼着投了左良玉,如今趁着陛下还未查明,倒不如主动自,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