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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南京城的官绅们也开始现了不对劲,虽然近卫军依旧在城内戒严,东厂的人依旧出现在各处,但却未再开始征税。
左副都御史姚孙矩正因为其子被户部员外郎吴佳胤抓进应天府大牢而想着派人找到应天巡抚瞿式耜给应天府施压放了自己儿子时,便听得自己的人跑了回来着急忙慌将应天巡抚瞿式耜连夜拘押巡城御史黄家鼒与户部左侍郎党崇雅的消息告知给了姚孙矩。
“瞿起田这是要做什么,谁给他的胆子敢抓捕堂堂户部左侍郎,即便是巡城御史,他也不能拘押!”
姚孙矩说着,这回来的人便回道:“听说是奉的辅的命,后来还有东厂的人来,将他们都押进了诏狱,抓走的还有应天府同知陈爊。”
“辅的命,东厂?”
姚孙矩开始感到了不妙,忙催着要赶去南京工部尚书李乔府上,找到了李乔,不一会儿,大理寺少卿刘万斗也赶来了这里:“莫不是税政的事被辅和东厂的人知道了?”
“只怕不仅仅是辅和东厂的人知道了,还被陛下知道了,这个党部堂怎么搞的,不是说有他在万无一失的吗,怎么这才过了一天,就出了这么大的变故!”
姚孙矩有些焦躁地踱步着。
“据宫里的人说,昨晚进宫的只有应天府尹成德一人,但据我们所知提前拘押巡城御史黄家鼒和户部左侍郎的是应天巡抚瞿式耜的人,也就是说问题出在了这应天府尹成德和应天巡抚瞿式耜身上,应天府尹成德乃是天子的人,我们素来就有防范,即便他察觉了不对劲的地方也难以越过应天巡抚和户部内阁这一关,他即便进了宫也拿不出什么证据,只要应天府和户部众口一词,陛下即便是怀疑也没办法!
但现在,问题是应天巡抚瞿式耜没站在我们这边,党部堂说应天巡抚瞿式耜收下了票据,按理是支持我们这样做的,为何还参与了此事,依本官看,问题就出在这瞿式耜身上!”
李乔说着就一拍额头:“果然是人心难测,这个瞿式耜还真敢得罪整个官绅不成!”
“问题是他已经得罪了,如今的现状是户部左侍郎党崇雅巡城御史黄家鼒以及应天府同知陈爊被押进了诏狱,黄家鼒和陈爊倒没什么,他们不知道内幕,即便是被查问出来也是当年税票拟定有问题,可户部左侍郎党崇雅不一样了,他是清楚这件事当初是谁起的,也知道参与这事的都有谁,所以不能让他活下来;另外便是无论如此陛下只怕已经知道了是税票当初拟定的时候有问题,下官当初是应天巡抚,刘少卿当初是应天府同知,一旦追究起来,我和刘少卿是罪责难逃啊。”
姚孙矩这么一说,李乔便道:“你们俩先想办法潜逃出城,由海路去清廷,让党崇雅闭嘴的事就由本官来办,当然,陛下在知道牵连如此广后也不敢掀起大案来,毕竟这丢的是整个大明的脸。”
“老爷,城门已经戒严了,东厂的人已经去了姚副宪和刘少卿的府邸,逃不出去了!”
这时候,一名李乔府上的宾客跑了进来说道。
一听此,姚孙矩和刘万斗互相看了一眼,忙互相看了一眼:“这可如何是好!”
“串供!把这件事说成都是户部左侍郎党崇雅一手主导,先让户部左侍郎党崇雅死掉,到时候再说是党崇雅逼得你们如此做,陛下不想牵连甚广,最对不过配你们,而且我大明素来对贪酷之臣惩戒不严!”
李乔这么一说,便对那宾客吩咐道:“想办法联络上我们在东厂的眼线,秘密处决户部左侍郎党崇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