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这么一说,王承恩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奴婢明白,请陛下放心!”
王承恩如今也才算明白自己应该做的是什么,当他离开乾清宫时依旧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乾清宫,他不知道自己有朝一日会不会也要同辅范景文一样落得个即将被陛下抛弃的下场,甚至为平息士绅之怒而杀他的下场。
但他知道自己为了陛下的安危和大业,他必须得做这样的一个恶人。
王承恩凄然地笑了笑,拳头捏得很紧,随即便一脸寒霜地来到东缉事厂,且立即重新调阅起朱由检所提到的几件案子来,吴佳胤一案的凶手是谁,因松江府的乡绅被杀了个十之六七,与吴佳胤有过接触的都被东厂严加审讯过也没有找出破绽;对于夏永德,在关押夏永德当日值班的东厂番役都被动用大刑但直到咽气也没有得出什么。
而唯独两生员的死亡似乎还能有迹可查,而此时,恰巧王承恩也通过一东厂番役的禀报了得到了些讯息。
“你是说这个唐英和韦达微的同窗都说他们之前曾与端文学社的创建者顾林生过争执,好像是因拒不加入端文学社之事,除此事外,唐英和韦达微还有没有和别的人别的事生过矛盾?”
王承恩直接问道。
“没有,据唐英族人说唐英素来性格谦和,且一味好读书,很少与人接触;而韦达微朋友虽多,但都说其人性格极好,从未与人生过口角之争。”
这番役回答后,王承恩不由得陷入了沉思:“既然是如此,如若这唐英之死与韦达微之死有关联,且唐英也不是溺水而亡而是被人杀害的话,那么两人之死也就只能与这端文学社的顾林有关了?”
不待这东厂番役说完,王承恩便立即下令逮捕顾林于诏狱,准备严加审讯。
而这时候,东厂一名掌班不由得劝了起来:“公公,这顾林非同一般的生员,他乃顾端文公之后,且在士林中颇有威望,其新成立之端文学社也颇具影响,不少朝中大员与其来往,我们若是动了他只怕容易招得朝野非议。”
“你是说端文学社与朝中大员也有来往?”
王承恩突然问了一句,这东厂掌班点了点头。
“那就更得抓了!这些文社学社什么的一旦与朝中大员来往,便有干预政事之嫌,岂能轻饶!”
王承恩直接怒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