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院掌院学士陈士鼎任吏部左侍郎。
苏淞巡抚霍达任户部右侍郎。
苏淞兵备道副使叶浼振担任兵部右侍郎。
吏科都给谁中欧阳达超擢为左副都御史。
整个内阁阁臣和六部堂官中涌现出许多新人,其中不少更是对当前朝政颇为反对的官员,这样以来,使得管绍宁等官员非常高兴,都觉得自己这些人打赢了这场政治战争,开始逐步夺回自己这些南直隶人失去的政治权力。
不过,他们也知道现在只是皇帝陛下朱由检在面对外界压力与内部压力的时候做出的妥协而已,内心里并不支持他们主持朝政,且他们也知道现在还不足以颠覆朝政,因而便也都暂时隐忍,企图等待更好的时机争夺到更多的权益。
“吏部有华允诚,这家伙虽是南直隶人,却是个出了名的一根筋,素来不结党不营私;兵部有阮大钺,这个无耻小人居然掌控大司马之职;户部也有个刘万春压着,税政没办法更改,如今只能靠陈侍郎主持吏部常务之际,多多在地方上扶持我们的人才是!”
按照惯例,朱由检现在基本上给每位内阁大学士都会赐予蟒服以区别其他官员,因而现在管绍宁也穿着一身满腹神态自若地坐在官帽椅上与自己的同党商量着。
“阁老但请放心,华允诚如今也比不上以前,越的老了,且他选官也是颇重乡党的,到时候少不得让整个江南都是我们的人,到时候少不得要在明年征税的时候给户部上上眼药。”
陈于鼎冷冷笑道。
“礼部这边一切政务社学扩建工程与社学三年免费教育与教职士子优待政策也是要暂停的;
田舍之郎跻身朝堂哪有我商人子弟跻身朝堂有益,我等皆是书香门第也怎能容忍寒门学子崛起,国朝三年一届的进士就这么多,总不能全都是这些只识五谷的庶民之子;
我等儒籍士子素来皆是品行端正,家学渊源,自然是要占据大多数的才合理。”
管绍宁表达了自己主持礼部后的态度。
其同党皆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而霍达也笑了起来:“如今我主持户部开支,到时候少不得少拨些款项给你们礼部,理由自然是军费紧张,也就照顾不到礼部的事务,阁老您也好就这样向辅解释,到时候谁也没法子怪罪你。”
“正是此话,不过该多拨些银元于都察院与吏部才是,培养我们的人都是需要花钱的。”
文渊阁大学士兼礼部尚书管绍宁这么一说,欧阳达和陈于鼎都笑了起来。
“眼下我大清即将南下,诸位也还是想想自己的安身立命之计才是”,土国宝这时候不由得插了一句话。
“大清若是能南下夺下江南,我们纳土称臣便是,难不成摄政王还不让我等当官不成?”
管绍宁这么一说,其余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
“这个管绍宁,真当他自己是半个内阁辅不成,还私底下秘密结党,谋夺政治利益,还要废了朕的教育改革新政,还这么无耻地说什么大清若来就降的话,朕恨不得活剐了他!”
朱由检愤怒地将王承恩手里的密报摔在了地上,半晌后才吩咐道:“将高弘图、刘万春、阮大钺、华允诚给朕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