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里叫乌家庄,是一等公遏必隆的庄园,这遏必隆是大清的议政王大臣,其三子法喀是我们这里的山西道台,我们这一带的地就都成了他家的了,现在我们都成了他家的奴才,惨啊,虽说大清免了三响,但自从被圈了地,赋税还重了一成,这些旗人们来了想带走谁就带走谁想杀谁就杀谁,即便是告官,太爷都不敢惹这些旗人的”。
这里正向黎澳扬说后,黎澳扬不由得拍了一下桌子:“这群混账!你继续说说这些旗人还做了些什么恶事。”
“您瞧见那边的一堆坟没,除了被杀的壮丁,很多都是女子呢,全是上吊吊死的,都被旗人污了身子,只能这样,没办法活下去,等旗人走后,我们才把她们都掩埋了,都是烈性子呢。”
黎澳扬不由得顺着这里正的手看了一眼,近卫军许多官兵已经在帮着这里的村民打扫屋舍和挑水疏浚河沟,午后的夕阳下已升起缕缕炊烟,显得很是和睦安然,而唯独里正所指的那一片还未长满草的坟墓显得十分耀眼。
“千总,大部队还没有赶上来,村民们所存的荤菜有限,我们今晚似乎只能吃素了”,这时候,一名炊事班的把总走了过来向黎澳扬说道。
“我刚才走过来看见村口的池塘里有许多鱼,何不就买些鱼做了吃?”
黎澳扬刚这么一说,这里正就忙站了起来:“吃不得!吃不得!近卫军军爷勿怪,这些不是我们的鱼,是我们替达公子家的庄头养的,少了一条,我们就赔一条命。”
“既然如此待我们先杀了这庄头再说!”
黎澳扬说着就亲自带着人要求这里正带他去见庄头,而这里正却不敢,不过正巧的是,这庄头则带着一帮人骑马来到了这里:“这里的里正死哪去了,快叫你的人把鱼给老子抓起来,要是再慢待半刻,老子就砍掉你的腿!”
黎澳扬带着人走了过来:“要砍掉本官的腿?”
“你是哪里来的人,瞎称什么本官,居然没有辫子,不对,你是明人!”
这庄头不由得退了几步,露出了惊慌之色。
“不要耽搁我们吃饭,这些旗人家的恶奴,全部杀掉”。
黎澳扬说完就转身而走,而他身后的几名近卫军步兵则立即开了枪,这庄头和他带来的人顷刻间全部被枪杀。
“从现在起,这里的田地和这一池塘的鱼都收归我大明皇庄所有,到时候会由我们的人代表皇庄根据户口人丁分配给你们,这一池塘的鱼就由我们买了,这是五十银元,你们拿去鱼费算是你们的工费,应该也够了,现在就召集你们的村民去抓鱼吧,吃完饭后,本官会带兵去平了那叫达喀的家伙。”
因为黎澳明直接就杀了昔日横行霸道的旗人庄头和恶奴,使得这些村民们也开始意识到这支什么大明近卫军的官兵是不怕旗人的,所以这些村民们对于近卫军的好感又增加了些,听说还要把这些田地什么的分配给自己,也就更加兴奋起来,忙积极地去抓鱼。
饭后没多久,暮霭初降时,黎澳明便带着部分官兵在里正的带领下来到了附近一处叫龙源镇的地方,而所谓的议政王大臣遏必隆之三子达喀此时就暂时住在这里,与他同时住在这里的还有他在这里养的外室。
“这个孙庄头是怎么回事,去了这么久怎么还不回来!”
达喀愤怒至极,当着自己外室的面就了脾气,而此时黎澳明已带着近卫军官兵杀进了镇里,且直接当着这达喀的面杀了他守门的奴才。
“你们是什么人?”达喀惊愕地问道。
“汉人”,黎澳明说着就持起枪朝这达喀开了一枪:“全部杀光,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