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陈名夏,我是大汉贼,哈哈,我是陈名夏,我是大汉贼!”
陈名夏现在犹如魔怔了一般,当袁继咸问他的时候,他也只一个劲地承认自己是大汉贼,甚至说完后还傻呵呵的笑着,目光无色,整个人犹如疯了一般。
袁继咸见他如此也以为他疯了,忙走了过来捂住鼻子,从一近卫军士兵手里拿过一杆枪来,挑起陈名夏那脏兮兮的脸,看了半天。
那近卫军士兵眼神里露出不悦之色,心想自己的爱枪就这么弄脏了,得洗多少才能洗干净。
而陈名夏则突然朝袁继咸扑了过来,犹如疯狗一般嗷了一声,就流着口水道:“汉贼,我是汉贼,你是汉贼,我们都是汉贼,嘿嘿,大家都是汉贼!”
“不会真疯了吧”,大理寺少卿魏斌林此时不由得问了一句。
袁继咸也有些狐疑起来,忙大喊了一声:“陈名夏!”
陈名夏则干脆倒在地上干瞪着眼。
“去传个大夫来,给他看看”,袁继咸只得终止审讯。
没一会儿,便有大夫过来给陈名夏把脉,不过那大夫把着把着就先吐了,一口的污秽之物吐在了陈名夏脸上。
“混账东西,谁让你往本官身上吐的,拉下去打死!”
陈名夏本来是想装疯避开被审讯批斗的,但他没想到这个大夫一来就朝他身上吐了。
陈名夏本能地跳了起来,指着这大夫大骂。
但他这一骂才意识到自己穿帮了。
而这大夫却有些害怕地解释了起来:“老爷们见谅,此人实在是太脏太臭,屎尿味太浓,小民一时没忍住过起了反胃之效。”
“没事,你下去吧,赏他五块银元,你做的很好。”
袁继咸笑着看了看满脸污秽之物的陈名夏:“装得挺像啊,陈百史,你怎么不继续装下去呢。”
“这个,季通先生,大家皆曾是同朝为臣,甚至也有诗词唱和,你就忍心看着他们羞辱我一个读书人?”
陈名夏认识袁继咸,也知道袁继咸也曾经是享誉文坛的人物,因而见装疯不成便开始讨近乎。
“你是汉贼,我是明臣,同什么朝,同什么臣,现在将他带出去由全城各界代表进行批斗审讯!不得有误!”
袁继咸这么一说,陈名夏却突然跳了起来,大骂道:“好你个袁季通,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与武夫为伍,助纣为虐,戕害儒士,你不配为孔孟子弟,你不得好死!”
“汉贼陈名夏无端羞辱大明行在左都御史兼刑部尚书兼大理寺正卿,加凌迟五百刀!”
袁继咸只说了这么一句。
陈名夏听从不由得更加愤怒:“你混蛋!”
“再加五百刀!”
袁继咸则又只说了这么一句。
“你这是在威胁我,别以为我陈名夏会求你这个无耻小人!”
陈名夏怒吼道。
“再加五百刀!”
陈名夏沉默了,他很想问问最初大明皇帝朱由检判了他多少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