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拳绣腿,下流做作,难堪大用。”
“可就是这样一个花拳绣腿、下流做作、难堪大用的人,把我的人……”靳羽西指向躺椅上的东方白,“打成了残废。事情是在你的土地上生的,你是否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易枫反问:“主教大人需要什么样的解释?”
靳羽西再反问:“你能给我什么样的解释?”
“踏平海老山。杀牧清。捉黄直。捕范瞻。“易枫询问靳羽西,”请问主教大人,这个解释您满意吗?”
靳羽西点头。“你如何实现这些结果?”
易枫说道:“盖斯张顺两将统兵合计9万人,现已在合围海老山的路上了。”
靳羽西问:“你为什么不亲自去?”
易枫高傲地回答:“海老山的封忠,虎头山的仇大海以及其他小股绺子总计不到三千人,九万打三千,何须我亲自去?”
靳羽西说道:“你别忘了,冯麻子也是一股很重要的力量。据说他是牧清父亲手下最得力的悍将。”
“悍将?不过空有其表徒有虚名而已。”易枫说道,“就在十天前,冯麻子被盖斯打败。他五万人的部队只剩下了两万。如今盖斯把函谷关围的水泄不通,冯麻子粮草匮乏,死亡只是时间问题。”
“如果冯麻子突围成功,并且率领这两万人与牧清合兵一处,你又如何处理?”
易枫不屑说道:“就算是三万人,三万对九万,如此悬殊的比例,牧清也毫无胜算。”
东方白瘫躺在躺椅上,他四肢都被砍断,就连舌头也被割了去。他听到易枫如此刚愎自用骄狂任性,他不停地喊,不要轻敌不要轻敌,牧清很了不起。然而,他喊出来的声音都是没有舌音的呜呜声,没有舌头,再动听的话也讲不出来。
靳羽西明了东方白想要表达的意思。他对易枫说道:“你不要小看了牧清。自古骄兵必败。在东方白和小池春树伏击围杀牧清开始之前,他们也自认为是必胜之局。但是结果怎模样,小池春树别擒拿,东方白变成了匪人,那些青衫死侍更是全军覆灭,你要引以为戒。“
“谨记大人教诲。“易枫对靳羽西的话还是恭敬不敢顶撞的,他表现得乖巧顺从,但是他脸上的随意和轻蔑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他觉得牧清不堪一击。
靳羽西又说:“小池家族要赎回小池春树。你有看过那笔赎金的清单吗?”
“数额不小。”
“你不认为这笔赎金清单很有深意吗?也许会有第三方势力帮助牧清。“靳羽西说道,”五万斤军粮,八千副重步兵防具,三千名安格鲁奴隶,还有一千匹军马,这都可以武装一只精锐部队了。”
易枫说道:“与其做一些无意义的揣测,不如率军直接打过去。在我看来,这笔赎金是小池家族送给我的。现在只不过是在牧清哪里暂存而已。”
靳羽西说道:“你很自信。”
易枫回答:“我觉得我有自信的理由。”
靳羽西闭目沉吟。他仔细想了想易枫的话,他觉得易枫虽然嚣张狂妄,但是他确实有嚣张狂妄的资本和理由。九万人对战两万人,即便他是红衣主教,他也想不出牧清如何能赢得战争胜利,他真的看不到牧清有一丝一毫的胜利可能性。他原来只担心两件事,第一是范瞻、黄直等人落入他人之手;第二是易枫狂傲不羁,不易掌控。现在看,他只需要关心第一件事情就好了。至于第二件,从刚才的表现来看,易枫虽然狂傲不羁,但是也是知道轻重的人,最起码他对教廷还是畏惧的。从这点来看,今年秋季赋予易枫王权的事情可以正常进行了。
靳羽西说道:“既然你如此自信,那么我恭祝你荡寇成功。“他走回自己圈椅旁边的桌子上双手捧起那个礼盒,然后走回到易枫身前把礼盒递给他,”你命人把这个礼盒交给牧清。“
“这里面装得是什么?”
“一颗人头。“靳羽西补充说道,“段明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