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了,仇大哥。”牧清很动情地说。
“这些天大家压力很大,”仇大海说,“从张秀到张顺,再从张顺到史仁,我们一刻都没得闲,范老他们尚且彻夜不眠,我辛苦些又算得了什么。”
“惭愧。”牧清说,“让你们日夜操劳是我的错。”
仇大海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找到自己的位置,人尽其事,各司其职,然后谁还会有怨言呢?少将军,你不要有自责,我们所有人都很享受现在这种状态,包括封忠也如是。特别是对我,你一定不要有什么愧疚,我的性命都是你救的,我操劳一些又算的了什么呢?”
“既然你如此说,那么我就不客气了。“牧清笑着说,”仇大哥,以后可有你忙的了。“
“乐意效劳。“仇大海严正地又说,“高兴至极。”
牧清翻身上马,对仇大海招手说:“我们得快点行进了。要不然伽蓝又得跑过来骂我懒虫了。“
仇大海也上了马,他给安格鲁人下达了轻装行进的命令。队伍重新行进。
牧清看着行进中的安格鲁人,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他嘱咐仇大海说道:“想要教会安格鲁人学会真正的战斗,就要教会他们学会真正的撤退。很多时候,在战场上死去的人不是在两军肉搏中,而是在撤退路上被敌人追击。所以想学打仗,先学逃跑。这件事,你一定要好好调教这些安格鲁人。“
仇大海也说:“我和你观点相同。但是安格鲁人过于执拗,他们宁可死在冲锋的路上也绝不愿逃跑。”
牧清说道:“要想办法让他们明白,撤退与逃跑不同。逃跑是什么?逃跑是恐慌性的溃不成军,是慌不择路,是惊恐失措,是胡闯乱撞;而撤退则不然,它是有计划地转移,是处乱不惊,是进退有度,是胸有成竹。”
仇大海笑着说:“你说这么多,安格鲁人能理解吗?”
牧清也笑了。“他们理解不了,但是你能理解。你都能想到用竹哨统一安格鲁人冲锋,我相信你能教会他们有序的撤退。”
“好吧。”仇大海说,“我尽力吧。”
“还有一点,你要特别注意。当年司郞训练军队时过于仁慈,这导致他的军队总是正直有余,狠度不足。你要避免他曾经犯下的错误。你特别要注意,对于虎贲军而言,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