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

难道竟是他从来不曾放在心上的情情爱爱吗？

难道他始终参悟不透的，是这个？

突然，旁边有人拉他的衣服。

萧柏转头看去，看到萧印，正拿脑袋蹭他的袖子。

“怎么了？”萧柏问。

“睡觉觉。”萧印睡眼迷蒙，用龙语回答。

“睡吧。”

“要抱抱。”

萧柏将他拿起来，放在膝盖上。

他便将脑袋紧靠着他，心满意足地睡去了。

一丝口水留下来，却并不影响他脸上那满足的神情。

原来，神智不好了只剩下本能的时候，他所需要的，却是一个温暖的怀抱……

萧柏突然意识到，这个孩子自出生之后，他从未这般抱过他。

他或许……该试着换一种活法……

……

千年以后，神帝陛下携萧沉的母亲回归。

废神后李孜，封了萧沉母亲为后。

又若干年后，萧沉登基为帝，封白小鱼为后……

又若干年……

太清再次醒来，望着空阔深邃的屋顶了一会呆。

又一世。

还是跟他过了一辈子。

一而再，再而三，这次，却连愤怒都没有了。

只觉得有些无力。

有些心酸。

明明是那般迫切地想跟他解契，但是怎么一到莲界，就会跟他深情地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