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敢情好啊,来,我们接着喝。”
“多谢风月楼啊,哈哈哈。”
……
众人继续开怀畅饮,轻歌曼舞,丝竹声绕。大家虽心里疑惑两人的身份,但无人会问,多嘴的下场他们自是懂的,在风月楼,装傻是必备的。
那男子一挑眉,饶有兴趣地跟着泠潇上了楼。
“你这样出来也不怕么?”泠潇斜眼看着刚进门的人,笑道。
男子摇摇头,似是无奈:“怕什么?反正是易了容的,再不出来我就该闷死了。”
“若是你想,我可以帮你们的。”泠潇叹了口气开口。
“罢了,天下之大,却是逃不出的,毕竟是家啊。”男子怅惘道。
泠潇无言,只低头看着手中的酒。
“对了,这回来倒是真的有事相求。”
“是为了你弟弟么?”
男子一怔,无奈笑道:“你倒是聪明,没错,是为了他,昌宗他——被太平公主……我不想让他陷入那种境地。”
泠潇手一顿,虽与张易之张昌宗两人交好,却对此也是无可奈何,历史注定的,她,无能为力:“抱歉,这件事,我没办法。”
张易之一愣,苦笑道:“连你都没办法,看来是躲不过了。”
说罢,便要离去,泠潇不忍,急忙说道:“那你怎么办?”
“我?”张易之连头也没回,似下了什么决心道,“自是要照顾他一生一世的。”
言毕,离去,良久,泠潇都未回神,直至手中酒杯滑落,酒水溅湿了衣裙。
之后几年,泠潇再未见过那两兄弟,但关于他们的事情却是听说不少,但她从未厌恶他们,她懂他们,那是失去了一切之后的醉生梦死,是放纵,是堕落,是,一世难以排解的情。
这一场大唐盛世,究竟是谁的梦,是谁的浮生,长安,从未安。
公元675年,上元二年,南昌。
江水澄净,楼阁挺立,文人才子相会,自是盛事。
“各位光临,阎某不胜感激啊,今日摆宴,不论政事,只谈风雅,我在此先敬大家一杯。”
“阎公客气了……”众人纷纷起立,回礼喝酒。
一番推杯换盏之后,便是文章比才,泠潇此番也在此间,特意换了男装混了进来,还易了容,倒也不引人注意,她,只是为了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