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你觉得难看?”
“不是!”
燕思空淡淡一笑,碰了碰封野的唇:“我也觉得很威风。”他的手贴上了封野敞开的襟怀,那处也有一道狰狞的箭伤,从它是一个血洞开始,到它反反复复的撕裂,再到如今完全长合,期间生的所有事,他们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历历在目。
创口痊愈后之所以留有疤痕,是为了使人不忘过去,但创口之所以痊愈,是为了使人继续前行。燕思空低声说:“我们不必只看着这些伤。”
封野深情地再次含住燕思空的唇瓣,在唇齿交缠间,含糊地叫着“空儿”,并将那吻落在他的下颌、脖颈、胸口,大手更是温柔地游走于他全身。
燕思空感到身体愈zh热,心头的躁动再难压抑,随着封野的碰触而逐渐沉沦。
他们已经太久没有感受过对方,备受压抑的渴望就像被绑缚的猛兽,在被释放的瞬间爆出了惊人的力量,他们的神智被剥离出脑海,他们的rou--t--在疯狂地交缠,极致的k--ua//感令他们仿佛进入了一片虚空,那里没有了世间万物,没有了任何人,只有彼此,d--//死缠绵间,唯一清晰的只有对彼此那历经痛苦与绝望、却仍然不能熄灭的爱--、y-u之火。
封野所倾泻而出的巨大的渴求,令他丝毫不像一个刚刚伤愈的人,甚至不像一个人,他不知疲倦地在燕思空身体内外刻印上只属于自己的痕迹,燕思空几度昏迷,又几度清醒,他吟叫着、哭求着,最终只能与封野一同陷落情s==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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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思空再度睁开眼睛,已是天明。
他两眼浮肿,喉咙沙哑,大脑嗡嗡直响,身体更是酸痛得几乎难以动弹,刚刚醒来的刹那,十分茫然。
而后,诸多y--n//靡的画面浮现在眼前,燕思空顿觉面红耳赤,口中出一阵难受地shn吟。
守在床边看书的封野忙低下头:“空儿,你醒了。”
燕思空听得那声音,不禁羞恼地别开了脸。
封野俯下身,用手顺着燕思空的长,含笑道:“你睡了好久,是不是太累了。”
燕思空心里暗骂了他一通。他还记得封野将他从午后折腾到了天黑,而后一整夜都不曾放过他,他甚至记不起究竟是何时昏了过去。
封野用面颊蹭了蹭燕思空的脸,暧昧道:“你是否疏于练武了,昨夜还向我求饶……”
燕思空推开了他的脸,吐字不清地说:“不、不成体统。”
“我要什么体统。”封野翻身躺了下来,将燕思空抱进了怀中,“我要我的空儿。”
燕思空身体绵软得使不上力,只能任由他抱着,眼皮都懒得抬起来。
封野在他的额上印下一个又一个地吻:“你饿不饿,我在等你一同用膳。”
“不饿。”
“你睡着的时候,我看了你好久。”封野在燕思空耳边柔声说,“看着看着,就觉得你与从前没多大变化,好像都能想象你老了是什么模样。”
燕思空懒懒地说:“是什么模样?”
“定是个器宇轩昂、仙风道骨的老头。”封野说完,自己笑了起来。
“那你呢?”燕思空也禁不住想笑。
“我肯定还像现在一样威风。”封野低笑道,“说来,我真有些想看看你变成老头的样子了。”
“我可不想。”
“但我们有一天一定会看到的。”封野温柔抚摸着燕思空的背脊,“我们见过彼此的童年,重逢于少年,如今更要携手一生,白头到老,我这辈子都有你,你这辈子也都有我,多好。”
燕思空心中顿时涌起甜蜜与酸楚:“嗯,一辈子……好,很好。”
“一辈子。”封野抱着燕思空,说得无比郑重而笃定。
一辈子又短又长,短到仿佛眨眼见白头,却又长到能装下那么多的过错、悔恨、失败、痛苦,一辈子还需遇见如此多的人,历经如此多的事,若当真能与谁践行“一辈子”的承诺,那该是怎样的运气。
一辈子,太难了,可他们偏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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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车场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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