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训的课程紧张充实,我白天听课,晚上把笔记整理好再翻看。闲着无聊,我会打开手机,把陆曾翰给我的歌一遍一遍地听,“有种奇怪的心情,控制不住地想你。爱是不由自己,却想逃避。”脑子里也会回放一些他说过的话,从认识他的那个雨夜,到现在,和他相处的细节,都像电影一般,一帧一帧在眼前闪过。
他说过,音乐可以调节情绪,听着音乐入眠的晚上,噩梦会少很多。艺术治疗法里也确实有音乐治疗,还是应用非常广的一种,只是因为我本人对音乐不太敏感,所以很少用。
忽然灵光一现,第一次和陆曾翰见面,他曾经说过一句“能救人,就能杀人,艺术杀人,一定神不知鬼不觉。”小敏被投了毒品,吃了后产生幻觉,头晕脑胀下能遥控她直接走到窗边跳下去的,会不会是音乐?我急忙跳下床翻了下课程表,恰好,再过两天就是我的导师Kathrn来华讲课的日子。我正好可以就这个问题请教她。
陆曾翰没有再联系我,我更没勇气去联系他。只是他的朋友圈隔三差五会分享他又在哪开会,在哪吃饭。这个人以前的朋友圈没这么庸俗啊,现在怎么吃个寿司都要在朋友圈秀一秀?难道在他那个圈子里,这不是秀下限吗?他们不都是在吃海天盛筵的么…我看着他的图片,只觉得辣眼睛无比。好在这样一来,倒像每天都能看到他似的,对他腿伤的担心也好了许多,能这么欢腾,说明好得差不多了。只是他的生活永远这么多姿多彩,对我,大约已经忘了吧?
这种患得患失的情绪,是喜欢一个人吗?我从没有过,如果是,这种滋味真的好煎熬。
三天后,我和Kathrn坐在了北京大董的烤鸭店里。还记得第一次去雅筑,感觉和这里的风格很像,菜名都诗情画意的。而我带Kathrn来是为了满足她叨叨了好多年的烤鸭情结。
Kathrn还是胖乎乎的,一脸慈爱。烤鸭上了后直呼好吃,对我笑道:“乔,你比之前快乐了不少,看来你还是适合回中国。”
“是吗?”我这几年在南城,倒是的确情绪平稳了很多,心态也淡然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