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邹士钊的额上有了细密的汗珠,“怎么是她,她不是死了吗?”
“那邹总也一定听说过,南淇岛的女尸,长得和她一模一样吧?”陆曾翰阴阴看着邹士钊,“我就不知道邹总说的死,是哪个死?”
邹士钊没等他说完,抬手制止道:“好了,我知道你是无辜的。但这次的事,你有什么办法?”
陆曾翰声音很稳:“既然他想让你暴露,你不妨先缓缓,做出备受打击的样子,然后过阵子再和他谈一次生意。下次先制人,把损失的都捞回来。”
邹士钊看向陆曾翰的眸子里有丝期待的光亮:“能行吗?”
陆曾翰点头:“筹划筹划,可以。”
陆曾翰的话给邹士钊吃了剂定心丸,他终于从刚才的暴躁狂怒中清醒了过来,和陆曾翰一起上楼不知又谈了些什么,我在楼下等了很久,大约三个多小时后,陆曾翰才终于下来,牵着我走了出去。
出去打了个车,我和他都是长吁一口气。他心疼地轻抚了抚我的脸,柔声问道:“还疼吗?”
“嗯。”我点点头,邹士钊的手劲可够大的,但我此刻却完全没心情想我的脸,只等司机把车停在小区门口,我急急拽着陆曾翰回到家里,开始问他憋了一路的问题。
“快告诉我,陈晨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好奇道,“他认识邹士钊吗?”
“认识倒是认识,不过在邹士钊的地下走私集团里,每个人的分工还是挺细的。就像陈晨,表面开个茶店,但实际上,却是负责谈印度和菲律宾那边的生意的。”陆曾翰坐到沙上,点了一支烟,“这样的人很多,他们大多是只跟自己的上线联系,做的也都是小生意,即便出了事,也不会牵扯到邹士钊。不过做的人多了,加起来也就是远航不小的一笔收入了。”
“为什么是陈晨谈?她有什么特别的吗?”我疑惑不解。
“这种事情,谁也不知道是怎么起的头。但是就她和阿塔接上线了。阿塔是远航在印度接头的大走私集团的头子,远航会往印度走私货,也会从印度接货。那个阿塔,是个耿性子,就认陈晨,别人一概不认。”陆曾翰答着,“但总之,想拿印度阿塔的生意,就只有陈晨出面谈价格。”
“别人代替不了陈晨吗?”我问着。
陆曾翰吐了口烟圈:“干这行,就怕人算计,不认生人。除非是熟人介绍的新客户。”
“那你以前认识陈晨吗?”我实在不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
“不认识。每个人负责不同的线,我只负责最后的交货接货。”陆曾翰叹了口气,“和阿塔做了很多年了,邹士钊一直想和布尔汗做一笔,布尔汗是印度最大的黄金商人,从各个国家走私黄金,价格给的很高。没想到,第一次就栽了。”
“那次栽,就是陈晨搞得鬼吗?”我想起陆曾翰去Z城交货的时候,陈晨说她也去了趟Z城,当时只当是巧合,却不知道所有巧合的背后,都有着阴差阳错的关联。“可她为什么要那么做呢?她不是一直都是依靠邹士钊吃饭的吗?”
陆曾翰淡淡笑笑,“那就要从陈晨到底是谁说起了。”说着他吸了口烟,烟圈里好像是尘封多年的故事,“邹士钊以前有个情人,也叫陈晨,是个茶艺馆的老板。后来有一次,在云湖山庄的时候,失踪了。当时惊动了警方,到处找也没找到,也没有监控显示她出去了。很多人以为她是被邹士钊杀了,但是我在查远航以前走货记录现,就在那天,邹士钊有和阿塔的交易,就在南淇岛不远的地方。本来是已经谈好的生意,但在交货的时候出了点问题,如果我没猜错,陈晨是从云湖山庄被封的密道出去,解决那个突问题去了。”
“那邹士钊为什么不解释呢?”我不解。
“怎么解释?和警察说陈晨去交货了吗?”陆曾翰摇头笑道,“所以即便她回来,也只能是偷偷摸摸的。”
“可是即便当时不好说,过上几个月,还是可以找个理由和大家解释的吧。就这么默认自己失踪了,好奇怪。”我更迷糊了。
“你说的对。”陆曾翰笑道,“但问题是,后来的陈晨,就不再是之前的陈晨了啊。她怎么还会再融入以前的圈子,让别人现她不是陈晨呢?”
“什么!”我愣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