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镜月踏入房间,五指一抓,隔空将依然还躺在房间挣扎的雌雄阴怪的脖子捏碎,目光透过飘垂的轻纱,看着悬空在凤独舞上方的那一粒金色的主子,他沉寂如死水的目光终于有了波澜。
然而,不等他开口,那珠子将雌雄阴怪的内丹消化干净后,又蹿入凤独舞的腹中,这时水镜月看着凤独舞凸起的小腹,脸色就变了。
而迷迷糊糊沉睡的凤独舞,做了一个噩梦。她梦见有一双手,不,不是是手,而是尖锐的不知什么妖兽的兽爪将她的小腹生生的撕开,从她的腹中掏出血淋淋的一团肉。
在金色珠子没入她的小腹不久,她就从梦中惊醒过来。
猛然从床上坐起来的凤独舞这突然的举动将水镜月也惊的回过神,他大步上前,一把掀开床帘,看到满头大汗脸色苍白的凤独舞,竟然情不自禁的将她揽入怀中,抱着她轻声道:“莫怕,我会护着你。”
而犹自沉浸在那一个过于真实的噩梦之中的凤独舞也没有反抗,竟然乖乖的靠在水镜月广阔的肩膀上,在水镜月的安抚下,因为做了噩梦格外劳累的凤独舞又一次慢慢的睡了过去。
睡梦之中,凤独舞总觉得不知为何似乎有一汪温泉将她浸泡着,让她睡得格外的舒服与踏实。
等到凤独舞熟睡之后,水镜月的大掌才按在凤独舞高凸的小腹上,眼中有挣扎有踟蹰,最后所有的情绪都隐没在他一贯的深邃莫测之中:“父皇,请你放过她。”
在水镜月踏入房间之时,凤独舞肚子的小东西就因为累了而撤回了自己的力量,所以水镜月看到便只有他父皇的内丹。如今又摸到凤独舞肚子里似有生命在跳动,加之方才的那一幕,水镜月只想到了一个可能——借宫-孕体。
故而,他才几番的思想争斗。他不是人类,更加憎恨人类。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何在现他父皇欲借宫-孕体后,不是相助,不是惊喜,而是莫名的沉重,脑子里回放着与这个人类女子相处的一幕幕,一想到她鲜活明媚的笑容很快就会消失,他便莫名的惆怅,甚至心口还有一丝从来没有的感觉——疼痛。
五百年的黑暗与折磨他感觉不到他自己还有心,即便当初那个他逃出时救了他的女人,他都可以毫不犹豫的在借助她的身体化去体内的春-药之后,将之杀死。甚至由始至终他都没有睁眼去看过那个女人一眼,那是他以为他是无心无情的。
可今日,他却现原来他的心还会跳,而他竟然也不排斥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