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
侯大郎听到动静跑出来看是怎么回事,正巧听着成烟罗这番话,当场就急了。
成烟罗冷笑一声直接过去一把提起侯大郎来:“我胡说什么?我说的是不是真事你们侯家人心里最清楚,当初那个法师来的时候还是你去迎接的吧,后头也是你送他走的,还有,那位姓夜的法师在换了命之后,也是你带着人趁他不备把他捉走关起来的。”
侯大郎脸色一时难看,他忍着心虚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更不明白我侯府怎么得罪你了,你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家,老这么不依不饶的。”
“呵呵。”成烟罗笑了两声:“怎么得罪我的且先不说,只说你们做下的亏心事吧,为着给侯惠珠换命,你家可是害死了两条人命啊,那都是和侯惠珠一样年纪的小姑娘,花朵一般的人物就这么没了,你们就不觉得亏心么。”
这时候,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
正巧有一位和吴家沾亲的太太打这边经过,听闻侯家这边有吵闹事,就叫小丫头来打听,待听说成七娘在侯家闹事,口口声声说侯家害了吴翰林家千金的性命时,那位太太再坐不住了。
她叫人把轿子抬到附近,指使几个小丫头钻到人群中探听消息。
“什么害人性命?”侯大郎更加心虚,他也算是见惯了场面的人物,倒还能撑得住:“这满长安的人谁不知道我侯家向来与人为善,从来都是修桥补路,接济贫穷,我们怎么会害人性命?”
成烟罗将侯大郎扔在地上:“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们家啊,全都是些人面兽心的东西。”
她伸手把砍刀从侯家门上拔了下来,解气似的又劈了几刀。
成烟罗抬头望天,伸手指着碧蓝的天空:“我成七娘敢在这里对天誓,我所说的话句句属实,若有一句不实,污了侯家清名,我愿遭天打雷劈,便是死后都不得安生,魂魄入十八层地狱,受尽万般苦楚。”
哗……
人群中传来阵阵惊呼。
大齐朝百姓最为信命数,也看重誓言,谁都不会轻易誓,更何况是这般毒誓了。
成烟罗都敢誓生前遭天打雷劈,死后入十八层地狱了,可见,她所说的确有此事,总归无风不起浪,若侯家没有做下亏心事,成烟罗也不会跑来闹腾的。
众人看侯大郎的目光就不一样了。
成烟罗大笑:“我敢毒誓,若你家没做害人性命的事,侯大你也在这里当着许多人的面个毒誓,就和我过的一样,你敢是不敢?”
侯大郎后退了好几步,面色一下子变的惨白。
他如何敢这个誓言呢?
这一刻,他不由的怨恨起了侯惠珠,如果不是要替侯惠珠改命,又何必闹出那种害人性命的事来,又何至于此,又何必叫他被成七娘逼迫着退身不得?
“对啊,你个誓啊!”
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紧接着,好些人都开始起哄:“侯大,你也个誓啊,赶紧的,为了证明清白,快誓。”
人群中传来一阵阵的哄闹声。
侯大郎脸色青白起来,远远的都能看得出来,他整个人就跟个鬼一样,满面的阴森。
“什么誓?”侯大郎大叫一声:“我跟个小娘子计较什么,成七娘,你别欺我侯家无人,且等着瞧。”